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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提醒,”牧长觉很轻地努下嘴,语气几不可察地冷淡点,“他确实是个人指导。”
他冲杭如许很谦逊笑下,“往后你想讨论角色,可以直接找。虽然远不如燕老师,但是应该也凑合够用。”
杭如许后颈上寒毛全竖起来,“知道,牧老师。”
牧长觉下戏差不多是下午五点。
他走到燕知身边,把他从椅子上小心扶起来,“等这长时间,累吧?们回家。”
“嗯。”牧长觉最后揉揉燕知手,“们晚点儿说,你先休息会儿。”
燕知轻轻把手抽走,没说话。
牧长觉直起身跟杭如许起往布景走。
杭如许秉着呼吸,看到牧长觉神色从紧绷到平和,也不过两三步路。
牧长觉开口说话时又温和又得体,“杭老师,方不方便问问,刚才您跟燕老师都讨论什?”
燕知愣,把牧长觉伤和杭如许说到半话暂时忘,讶异地仰着头,“你干嘛?”
“找感觉。”牧长觉轻轻摸摸他脸颊,“你总在这儿跟别人聊天,分心。”
杭如许立刻从燕知身边站起来,“对不起打扰,燕老师。”
“没事儿,不是,”燕知对杭如许挺不好意思,“这本来就是工作。”
“他怎是你工作?”牧长觉语气里带着淡淡不满,“你合同里写主要指导。”
燕知扶着他手,犹豫会儿,还是决定直说:“既然都来学校,要不然直接回公寓好,这样也方便点。”
“回你自己公寓吗?”牧长觉声音挺平和,“你现在眼睛还没好利落,你打算回去之后怎办呢?”
“也不是完全看不见,而且感觉应该很快就能好……”燕知发现牧长觉没跟着他走,在原地站住,“怎?”
牧长觉站两秒又往前走,扶着他手,“没事儿,你接着说。”
燕知摸摸牧长觉手,“你手怎突然这凉,你不舒服?”
“问些他对江越这个人物见解。”杭如许如实回答。
“能具体说说吗?也好奇。”牧长觉仍然是那种不疾不徐语速,却让杭如许忍不住绷紧后背。
他把刚才跟燕知对话大致重复下。
牧长觉沉默会儿,点点头,“杭老师这不是……理解得挺好挺贴切吗,怎还特地去问他?”
杭如许被牧长觉前后叫两声“杭老师”,出头汗,“只是觉得燕老师是您指导,肯定对‘江越’这个人物也有独到见解。”
“跟别人聊下相关角色,不是也对你工作有帮助吗?”燕知对工作上事情不含糊,并不让步。
“诶你们那边儿!”单更喊声,“今天还拍吗?还是咱们今天攒伙人就拍两条?”
陈杰立刻对杭如许说:“杭老师,您和牧老师戏。”
杭如许心领神会,“牧老师,要不咱们先继续?”
他看看牧长觉,手心开始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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