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很长很慢吸气声,努力解释:“但是那样就可以跟他在起两年。就算没有辈子,有两年也是好。”
“丧失认知。”对方很轻地重复这几个字,“你知道这是什意思,对吗?”
“知道,”燕知从专业角度解释:“就是会出现谵妄、焦虑和认知不明,可能会像提前获得阿兹海默这类神经退行性疾病。之前跟别实验室合作,接触过认知障碍人类病患。”
对方好像又说不出话来,但是直搓着燕知手指,表示自己在。
最后他问他:“所以你知道如果你直吃那种药,最后会变成什样子,但是你当时还是动心思要吃?”
“休!”林医生忍无可忍,“你们两个都不要再说。知好好休息,这位‘严谨先生’先带走。”
她几乎在分钟之内就把惠特曼教授带出病房。
燕知轻轻叹口气。
“怎?”身边人立刻问:“累?”
燕知抬手扒在他肩上,“觉得对不起休。”
体,就是对这个老男人最大仁慈。”
“放心吧休,真没什问题。”燕知试图从床上站起来向他展示,“你看,很快就没事儿。”
“相信你,你是最棒知。”惠特曼教授拍拍他肩膀,扶着他坐回去,“但你还是躺好,不要乱动。你这边医生都跟林谈过,鼓励你早日恢复工作,但首先你定要休息好。”
燕知朝他笑笑,学他当年戏谑语气:“科学从不睡觉。”
“但科学家得睡觉。”惠特曼教授给他想个期限,“至少得到你眼睛恢复之前,你同意吗?”
燕知抓着他衬衫手攥紧,“你又要说吗?”
“……
“你学术做得这好,怎会对不起他呢?”对方把手放在燕知背上轻轻往下顺,“他很为你骄傲。”
“但是之前真考虑过吃药。”燕知低声说。
“吃药?”对方好像没有立刻领会,“吃药有什不对吗?”
哪怕只是面对牧长觉声音,燕知都有些心虚。
但他同时又叛逆,想把这些终究不能讲给牧长觉话全说出来:“之前用来消除幻象药,如果直吃,就可以像个正常人样去见牧长觉。只是可能过个两年,就会丧失常规认知。”
“当然。”燕知应允,“到眼睛恢复之前,实验室就暂时属于你。”
“非常荣幸。”老人握握他手,“还以为送走最后个学生之后,就再没机会亲自带领实验室呢。”
“行行,你不要直打扰他。”林医生轻声对惠特曼教授说:“看你俩聊起来就没完……”
“没关系。”燕知朝着林医生方向说:“很感谢您和休,如果这次不是有你们,真不知道要怎处理这个情况。”
“你有们,知,你永远有们。”惠特曼教授想想又补充,“当然,前提是还活着,毕竟已经不算最年轻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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