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着床边人,心里忍不住遗憾。
果然自己已经记不清楚牧长觉昨晚穿亚麻衬衫具体是什颜色,只能用些差不多旧素材来凑数。
反正是单人病房,不会有人看见。
“牧长觉。”燕知蜷在被子里没起来
牧长觉护着他还在输液手,“不走,睡吧。”
哪怕重新睡熟,燕知呼吸还是不太均匀。
牧长觉让他枕着自己肩膀,下下地给他拍背。
等到四点半,燕知手机响。
虽然牧长觉关得很快,但肩头上人还是有点被惊动,很小声地说点什。
牧长觉把他手指握住,“怎?哪儿不舒服?”
燕知手指里面全是冷汗,被牧长觉握住时候仍然在抖,只是不再徒劳地抓握。
“你去哪儿?”燕知眼睛紧闭着,眼泪不断从眼角滑出来,“……你去哪儿?”
他呼吸几乎没有任何规律,完全是错乱。
牧长觉看他缓不上来,小心把他从床上抄起来,让他伏在自己肩头。
医生声音放轻点,“般说人到十八岁生理就成熟,但是们看年轻人,或许是年纪差得多,就总觉得还是孩子。不知道他当着别人什样,但当着你那样,应该是信任你。”
牧长觉稍微压下眼角,难得露出丝忧虑,“但愿。”
今天晚上要不是他听见楼上那点动静,后果他都不敢想。
“你俩进来时候对你有点意见,是因为觉得才提醒过你像他这种身体需要人照顾,就碰上你俩半夜来急诊。”医生宽慰他:“但你真想帮他把身体养好,无非就是仔细衣食住行。”
“好,知道。”牧长觉脸上情绪已经收敛起来,只剩下柔和平静。
牧长觉仔细听听也没听清,好像是串数字。
他保持着这整晚姿势,轻轻护着燕知后脑安抚,“睡吧,还早。”
燕知手指蜷在他胸口上,无意识地抓住他衬衫。
燕知在病床上醒之后,除昨晚出虚汗有点黏和全身酸痛乏力之外,几乎已经没什特别不舒服感觉。
他看眼四周,想不通自己怎会住这种很没必要单人病房。
“去找医生问问,”牧长觉帮他顺着呼吸,“就在旁边,没走。说不走。”
“……骗、。”半昏半醒间燕知几乎是愤怒。
“对不起,不该出去。”牧长觉没有继续解释,“不着急,不着急。”
他把燕知连着被子抱到腿上,“这下行吗?走你肯定能发现。”
燕知没有像在车上那样犹豫,立刻伸手抱住他肩膀,“不许走。”
他又问医生几个关于燕知肠胃问题,道过谢就回病房。
刚看见病床上燕知,牧长觉感觉不太对劲。
他立刻跑到床边,轻轻抚摸燕知急剧起伏胸口,“天天?”
燕知没有醒,眼泪把侧枕巾全浸湿。
他颤抖手指凭空握住又松开,像是在试图抓住什快速流失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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