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公共场所大概率是安全。
两个人走路去离学校最近超市
燕知没想到他会这直接地把话剖开说。
但他知道牧长觉不可能知道自己在想什,只能猜到燕知在回避他,也就只能猜到最浅层最表面缘由。
就是燕知愧疚。
果然牧长觉很快接着说:“燕老师,你这聪明人,定知道达成目最低成本和最短路径,对吗?”
他针对是极为温柔。
可能只是最近辛苦,这种细枝末节轮不到他去关心。
“车怎撞坏?”燕知对陈杰印象不错,有点担心,“人没受伤吧?”
“倒车倒到路障上,后保险杠撞掉。”牧长觉说得轻描淡写,“需要返厂修阵子。”
燕知记得牧长觉说过他陈杰不会开那辆法拉利,“那他没有别车?”
“燕老师这体谅实验室学生,不想让他们假期加班,怎对助理却这苛刻?”牧长觉半笑不笑地看着他。
你喜欢什颜色,染给你看。”
燕知才不要呢,“你别染,只喜欢你黑头发。”
他都知道染头发受罪。
“是吗?”牧长觉问他,“那等老,头发不黑怎办?”
燕知反悔得很爽快很笃定,“那就喜欢你灰头发和白头发。”
如果燕知不解牧长觉,或许还能客气地再次婉拒。
但在短短几秒钟里,他调集全部理智分析出牧长觉在因为某件事情生气,甚至可以算是震怒。
燕知想回避牧长觉,但并不是惹怒牧长觉。
因为过高情绪,就会意味着更多交涉,也意味着对他平衡威胁。
“好。”燕知妥协。
幸亏是假期,燕知在实验室里被学生闹阵,又被牧长觉问两个毫不相干问题,几乎消磨到中午。
燕知早上喝热巧克力和奶茶,说不上饿,但也不敢直不摄入固体食物。
他记得食道反酸滋味,并不想反复体验。
所以牧长觉提出起去买食材时候,他犹豫片刻。
“如果燕老师在和想样事,其实可以不用那介意。”牧长觉似乎看出他犹豫,“们是合作关系,燕老师很难避免跟共处。如果你实在介怀些旧事,早晚要锻炼自己适应。”
但此刻他庆幸门开着,能得体地应对牧长觉,“谢谢牧老师,还有其他事吗?”
燕知低着头时候,牧长觉直眼睛眨不眨地看着他头发,看得瞳孔周围起圈淡红色血丝,嘴里却极为平稳地聊起毫不相关话题:“有啊,还有个事儿,已经跟燕老师请示好多天,燕老师还没给个答复。”
燕知印象里并没有这种事,“什?”
“助理小陈,刚刚把给他开车撞坏,这几天都不能过来送饭,所以燕老师,还是得麻烦你把厨房借给。”牧长觉在他抬眼瞬间不躲不闪,目光却已经平和。
燕知看出来牧长觉眼睛有点泛红,但是他们聊又不是什激动人心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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