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知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在单
更身边坐下
。
在脑子想好要找什
之前，身体就下意识地回头。
看见牧长觉在自己
另侧
牧长觉脸上如既往平和，恰到好处地微笑着，“燕教授是
们这次拍摄人物顾问。接下来们，尤其是，还要请燕老师多指教。”
他说着话，四下人就逐渐安静下来，开始认认真真打量新进来年轻人。
有些人第次见燕知，看他头卷发全是雪色，面相漂亮得几乎让人可以忽略性别地心动，总忍不住多看两眼。
虽然他脸色有些苍白，但偏浅唇色和消瘦身型都让他格外有种特别吸引力。
在场都是业内人士，自然明白像他这种过于夺目长相并不适合出演重要角色，想当然地认为他是电影帮带小流量。
单更是国内导演圈泰斗，以其别具格叙事手法和选角时毒辣精准眼光而著称。
牧长觉崭露头角时候就开始和他合作，后来互为“御用”，某种程度上可以算是共同成就，各自成为演员和导演中票房保障。
单更握住他伸过去手，把燕知拉到自己身边用力抱下，“怎成‘单导’？之前追着喊‘单叔单叔’，们小燕怎现在这生分？”
才华高人难免有些性格，单更也不例外，时常把演员说得当场红脸，可以算是个降气压“大功率真空泵”。
很难有演员不怕他。
燕知熟知长辈。
如果他不好好打声招呼，很说不过去。
而且他已经跟人家说好。
在玄关犹豫会儿，燕知开门出去。
临近晚高峰，到饭店路上有些堵，但燕知还是按原计划提前到十分钟。
但听见牧长觉和单更那几句话，那些投向燕知目光明显郑重起来。
人们开始客客气气地跟燕知打招呼。
燕知礼貌地回完礼，准备退到不太起眼下座。
牧长觉轻轻搭下单更肩，“导演，长辈坐上座，您别为难。”
“嚯，长觉你可真是做主儿做惯。”但这回单更还是没再跟他多推让，还拉把燕知，“来，小燕挨着聊聊天。”
牧长觉除外也就罢。
燕知也跟着除外，跟在单更后面屁颠屁颠，还时不时提供“牧长觉左侧脸更适合这个镜头”这种宝贵意见。
那时候单更丝毫不嫌他烦，甚至会采取他建议，还夸他很有艺术天分。
“小时候不懂事，没大没小，时常冒犯您。很荣幸现在能有机会和您合作。”燕知浅笑着鞠躬，不着痕迹地退开半步。
单更挑挑眉，越过燕知看眼牧长觉，意味深长。
天气灰蒙蒙，好在至少没有下雨。
燕知进包厢，没想到里面座位居然已经坐满大半圈。
正跟牧长觉互让上座人看见燕知，立刻招手，“小燕过来。”
燕知恭敬地伸手，“单导，您好，是燕知。”
他保持着得当社交距离，十分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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