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今天有点累,把连帽衫兜帽拉起来。
牧长觉好像完全察觉不到别人在拍自己,在几个不同硬度床垫上轮流试坐又躺下,挑得很认真。
燕知被他松弛感染,更懒得关心有没有人在看自己。
反正在学校里也都被围观习惯,看就看吧。
牧长觉作为公众人物都不在意,他去在意就显得太把自己当事儿。
清清白白十几年,让牧长觉这若无其事地几个字,说得含混起来。
“公寓里只有张床。”燕知干巴巴地做最后抵抗。
牧长觉沿用着之前客观平静口吻,“咱俩当年卧室里,也……”
“好,”燕知觉得再讨论也没什意义,“们可以买床。”
他再次反省,不过是顿饭功夫,他就又误会牧长觉“体面”。
有些距离很近,照片里牧长觉明显无所知。
在起时候,燕知恨透这些偷拍人,觉得他们偷自己东西。
直到后来分开,哪怕明白不应当,他又好像有些恨不起来,甚至在羞耻中享受别人偷来东西。
“可是在学校里住着,人更多,年轻人更爱凑热闹,不是吗?”燕知努力查找对方逻辑漏洞。
“之后这部电影会在康大取景,被拍怎也是在所难免。”牧长觉偏头看他,“而且住在康大这种名校里面,被燕教授这样科研人才熏陶,对塑造人物很有帮助。”
影,结果俩人被私生堵在电影院。
开始牧长觉还挺平和地说今天在陪家人,没空合影。
但是那两个男生就直跟着他俩,到最后又跟上来说想要燕知电话号码。
那是燕知第次看到牧长觉发那大火。
尤其是在黑暗里听见他说“再跟着就把你们脖子拧断”时候,燕知后背都跟着凉。
刚退烧,吃饱又放松精神,燕知有些犯困。
他原本是靠在张软沙发上等牧长觉挑床。
学校附近有家宜家。
俩人吃完饭开过来,正好刚过下班时间,宜家里面人不少。
他们在卧室区挑床架和床垫,就总有人不停往这边看。
甚至有人光明正大地掏出手机来拍他俩。
燕知习惯被人拍。
燕知还在挣扎,“但是,学校分给单身老师公寓面积很……”
“整套青教公寓,总不会比咱俩当年卧室小。”牧长觉语气平平,仿佛只是在陈述个客观存在。
燕知脸下就红。
他不明白牧长觉为什说不是“卧室”,而是“咱俩卧室”。
而且其实燕知在牧家也是有自己房间。
结果出巷子,牧长觉又笑着揉揉他头发,“哥刚才演得好吗?”
那燕知没个觉得不好,又有点后怕地搂着他,“演太好。”
从那以后每次起出门,牧长觉都把燕知捂得严严实实。
类似事燕知只亲身经历过那次,牧长觉也从来不主动跟他讲这些。
但是网上好多牧长觉被路人拍照片,角度看就挺刁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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