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开始你说你喝多
难受让
给你揉揉，到中间你说太累要喝水但自己不能端，再后面你说趴着不舒服还是想看见
脸。”
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音量轻声关切：“燕教授，你教教得很认真啊，手把手地告诉怎
做……效率最高、最出成果。”
燕知耳缘肉眼可见地红起来。
他稍微吞咽下，依旧强装镇定等着前台办退房。
他从来不知道退房这复杂。
他知道那只是个声音，个只有自己能听见声音。
“啊。”牧长觉声音充满遗憾，“燕教授记性怎这不好，嗯？”
燕知轻声催促下前台，“你好，请问办好吗？”
八点钟会议，他打出来十五分钟提前量，现在已经消耗半。
前台目光正在燕知和他身后逡巡，眼神都有点飘。
燕知有点诧异，但还是非常冷静地回想下。
出门之前，他定有很仔细地检查垃圾桶、浴室、衣橱和随身用品。
“遗失物品？哪类？”燕知向前台确认。
“是，遗失物品……”姑娘脸更红，只是提醒，“在床上。”
燕知有点困惑，“应该没有，怎？”
亮。
令人尴尬用品都已经包好扔，浴袍也挂回衣橱里，自己双肩包也完全收拾好，没有任何物品遗漏。
毕竟燕知出来住就是为避嫌，不想惹任何麻烦，每次离开之前都确认得很仔细。
燕知不习惯坐电梯，二十六楼直接层层走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太累，他这次莫名其妙觉得腰酸得厉害，尤其是下楼时候明显。
牧长觉贴着燕知耳边，语气好像在描述窗外天气样平淡：“你问是没吃饭还是舍不得
听见提醒，姑娘有些无措地低下头，“哦哦，马上就好，不好意思。”
“燕教授，燕老师。”双正在系袖扣手出现在燕知视线里，牧长觉不慌不忙地低声陈述：“昨天晚上你可没这冷淡。”
如往常，燕知不做出任何反应。
声音、影像，甚至气味、触觉，大部分时候他都可以妥善地忽视。
幻觉好像部他自导自演电影，不必担心有其他观众。
“好先生，知道。”姑娘回电话里保洁员，“客人说没有。”
“没有遗漏私人物品？”
牧长觉声音在身后出现，燕知后背都忍不住挺直。
“燕教授为人师表，含辛茹苦‘教育’晚上，睡醒就把自己‘学生’忘？”
燕知垂下眼睛，忍住没回头。
到最后两层，燕知甚至忍不住扶着楼梯慢慢走，耽误三分半钟。
“麻烦26888退房。”燕知由衷希望这浮夸房号不代表房费。
前台姑娘声音软软，“好先生，请您稍等。”
她正操作电脑，中间接起个电话，“嗯？总套客人吗？……嗯，在前台。”
说到半，她把话筒搭在肩头上，脸有点红，“先生，请问你有个人物品遗失在房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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