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观南真是个很孝顺孩子。
楚观南握住安饶手,手指在他掌心沿着那条所谓姻缘线,清晰描摹:“你和妈妈,对来说是世界上最重要且不可替代。”
他低下头,虔诚轻吻那只细白手:“妈妈已经离开,从此以后世界里只剩你。”
安饶心头酸,随即暖流涌上。
依稀记得,当年楚观南母亲去世时,在娱乐圈引起巨大轰动,不管追星不追星都有所耳闻。
虽然以前有注意到他左耳耳廓上戴颗小小耳钉,从来没问过。
“你耳钉呢。”
“拍戏不让戴,摘。”
安饶抬手,指尖轻轻摩挲着那只小小耳洞:“好像只见你戴过五芒星耳钉,是很重要人送你?”
打听打听,说不定是前男友白月光送呢。
楚观南长长倾吐口气,在安饶身边坐下,声音低沉:“不是说过,不能露给别人看。”
“可是太热。”安饶抓起编织长马尾辫举过头顶,给燥热后颈散散温度。
楚观南将小电扇档位开大点,举过安饶头顶:“这样呢。”
“好点。”安饶舒展开身体,脑袋靠在楚观南肩头,翕眼睛,脑袋放空恢复精神。
“明天是平安夜。”楚观南忽然没头没尾来句。
剧组。
室内影棚温度高达三十度,人多,二氧化碳浓度飙升,影棚里闷热令人度无法呼吸。
这种情况下还不能开空调,否则会破坏某些特制道具质感。
“OK,过!休息下准备下场次。”
终于,丁导声喊,直紧绷着身子和江照黎对戏安饶瞬间放松。
在她去世前个月最后次出现在媒体镜头中时,已值癌症晚期,整个人形容枯槁、骨瘦如柴,但天生善良温婉使她即便面对记者明嘲暗讽也依然温柔微笑着。
还算有良知记者问她,现在心愿是什。
她轻笑:“可能有点贪心,希望,哪怕只有短短几分钟也好,想再重回舞台。还有,
这想着,心里酸溜溜。
“是妈妈遗物。”
“噗啪。”小泡泡在空气中破掉。
安饶紧贴着楚观南臂膀,眼睛在微笑,像投在水面月亮,明亮温柔,波光粼粼。
原来是妈妈遗物。
“嗯,然后呢。”
“在餐厅订位子,赏脸共进晚餐?”
安饶睫毛颤颤:“可以带猫?南南独自在家太可怜。”
“包场,你说算。”
安饶缓缓睁开眼睛,顺着楚观南脖颈看上去。
助理拿着沓文件走过来,将文件最上层证件复印件递给丁导:“导演您看下,这个证件好像……”
安饶撩开厚重衣摆坐到旁休息,文钰忙端来冰镇橘子汁,举着小电扇对着他吹。
“谢谢。”安饶接过小电扇,扯开衣襟往衣服里面吹。
夹带热意风吹过胸膛,勉强缓解些闷热。
“啪!”兀然,只大手伸过来按住电扇,另只手捂住安饶隐隐,bao露胸前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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