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楚岳峙略觉欣慰地看着楚慎独,继而对司渊渟说道:“太子是司首辅教导,现下司首辅便再考考他吧。”
司渊渟知道,楚岳峙这是有心要给楚慎独出难题,因此直接便对楚慎独提问道:“已经考这多年,其实该考都已经考过,若要针对心头之患再考,也只有点,那便是依太子所见这十三省之外困境,该如何才能解决?”
他和楚岳峙这多年来都未有解决问题,如今却要楚慎独来回答,是再没有比这更过分难题。
楚慎独也没想到会被如此为难,蹙眉深思良久,这个问题他也并非没有想过,只是涉及到面实在太广,别说是解决之道,便是问题本身都并非三言两语能说清楚。
“父皇,儿臣以为,这个困境本身是因制度而起,若要解困,需得从制度入手方可,但……”楚慎独略有犹豫地开口,帝王面前,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这道理对谁都样,他虽是太子,但在楚岳峙面前也是臣子,说出口话若是大逆不道触怒天威,下场也不会比其他朝臣好到哪里去,甚至可能更惨。
让他在将来能有值得信赖之臣。
这三年间,他在朝堂中虽与朝臣有所往来,却也十分谨慎,并没有特别偏重于谁,也绝不显露结党之意,更不许太子党这样党派之称出现。于他而言,他是太子,但只要父皇日还是皇帝,他便绝不会生出二心。
并且父皇眼光极好,为他选太子妃知书达理,温婉中又透出股让他感到熟悉坚韧,因此他们虽没有深厚感情基础,但这三年间夫妻相处下来,也确实培养出比寻常夫妻相敬如宾要更亲近些情感。
恭敬地向楚岳峙行过礼,王忠指使两个小太监给楚慎独搬进去张椅子,待楚岳峙放下书卷朝楚慎独点头后,楚慎独才在椅子上坐下。
“朕不久前刚刚见过钟清衡和阮邢,慎独,你可知所为何事?”楚岳峙问道,立法之事他虽未让楚慎独参与,但是也没有完全将楚慎独排除在外,该让楚慎独解情况,直都有着人去告知楚慎独。
知道楚慎独在顾
“钟次辅是为向父皇呈递议案,至于阮大人,难道也是为立法事?”楚慎独说道。
“那你可知,朕现下召你来,所谓何事?”楚岳峙又问,楚慎独已经及冠,他正考虑要让楚慎独上手处理更深些政务。
楚慎独低头细想少许,却时没有头绪,道:“请恕儿臣愚钝,不知父皇为何召见儿臣。”
“朕这些年直不断推行新政,为,是将大蘅国治理好,让百姓们能够丰衣足食,长养子孙。”楚岳峙并不打算绕圈子,直接便将自己所想对楚慎独说出,“但朕与司首辅这些年来,直都有个心头之患,你可知是何?”
这问让楚慎独马上便反应过来,答道:“父皇所指,儿臣认为是十三省之外地区难以政令难行,百姓生活仍旧水深火热,甚至还未能比得上京城与十三省之盛三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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