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渊渟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失控,就连他都以为,司渊渟放下过去后,那些偏执念头便也随之淡去,他以为,这世上除他已经又多许多让司渊渟牵挂人事,所以之前看到自己痛症发作司渊渟也不太好受样子,他终究还是动摇,找来林亦想要将蛊药解开。
裂帛声起,司渊渟红着眼扔下手中碎布,按住楚岳峙后腰,恨声道:“怎办呢,陛下,臣没法起反应,陛下想用什,可否告知臣,否则若让臣自己选,怕是要伤陛下。”
“伤,就伤……”纤长眼睫毛颤抖着,楚岳峙咬咬下唇,感受到司渊渟掌心失温,鼻间顿时阵酸涩,哑声道:“是错,是不好,但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罚过后自己还要痛。”
“痛,你才会痛,不是吗?”司渊渟并不因楚岳峙话而心软,这人无论有意还是无意,总是在他最痛地方下手,既然如此,他便都还回去,“还记得吧,问过你,有没有那痛,有多痛你能不能体会,那次你没有回答,这次,你答得上来
,楚岳峙想要起身去抱司渊渟却被按住,他无法,只能握住司渊渟手腕,挣扎着解释:“只是,不想……”
“可是想。”倾身向楚岳峙,司渊渟双目泛起红丝,眼底尽是痛意,“想让你痛,这样你才会记得有多痛。”
将近十年,连他都以为自己已经好,直到楚岳峙说要解蛊,他才忽然意识到,原来有些伤,深入骨髓,纵然痊愈也依旧会在某个瞬间再度复发,在猝不及防间带来锥心刺骨剧痛。
殿内突然传出声巨响,在殿门口守着王忠惊,急忙往里跑,却看到司渊渟踹翻桌椅,将楚岳峙横抱起来大步从偏殿回去寝殿。
司渊渟脸色太过吓人,身上散发出威压也完全没有收敛,王忠愣是被这样司渊渟吓得钉在原地,直到寝殿传来密室门被关上声响,王忠才猛地大喘口气,小声念叨着“完完,得赶紧去让林太医候着”,随即转身便往外跑。
两位主子很少吵架,但每次吵就惊天动地,吵完就该找林太医和吕太医。
这密室从来就不是为惩罚而建造,无非是夫夫之间点情趣,但这次,显然不样。
再被铐住双手吊起来时,楚岳峙有些失神,司渊渟站在他面前,右手握住他脖子却又下不狠劲收紧,只是凑到他耳边说道:“你知道吗,那个时候也像现在这样,恨不得像对其他背叛人那样报复你,拿鞭子抽你,把那些器具和刑具都统统用在你身上,可每次你真在怀里,又舍不得下手,然后就更恨。们过得好好,你为什就非要惹生气呢?”
瞳孔紧缩下,楚岳峙双手紧握成拳,道:“不是,司九,你别这样……”
他知道自己对司渊渟而言有多重要,也并非不懂司渊渟从未变过始终愿意为他牺牲切,可他只想让司渊渟因自己而活,并不想让司渊渟因自己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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