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允汶嘴角下撇,连双肩都是垮,颓然道:“你们果然,都知道。”不仅知道,而且早就布好局,只等他和明清求按捺不住之时再请君入瓮。
“陛下给过你机会,你若不生二心,本可以在韦州安稳过完辈子。”司渊渟并不介意让楚允汶知道自己是如何败,“当初劝陛下将你跟郑妃通*生下儿子留在宫内,你以为是为何?你不是个安分守己人,而向喜欢让猎物自投罗网。你儿子在宫内,没有刻被怠慢,皇后更是对他照拂有加,他虽说不是个帝王之才,却是个有自知之明会感恩,所以当你书信到他手中,第二日他便呈报给陛下。由始至终,你儿子,都不曾站在你那边。”
“是本王错估宫内情况。”楚允汶在这几日,早已将事情都想明白,“本王没有跟晖儿真正相处过日,却天真认为他会认本王这个生父;而你跟陛下,既是拿晖儿当人质也是当棋子,与晖儿培养出真感情,让他即使面对诱惑也不为所动……呵,司渊渟,其实你也是在试探晖儿
昏暗牢狱内,身着锦衣头发略有些散乱但也勉强维持着体面,因已被关几日而面容憔悴楚允汶靠坐在墙角,这是间没有任何窗口完全不进光,只在牢房外点着两盏烛火,甚至连空气都有些沉闷牢狱。
这几日里楚允汶没有吃过任何送进来食物,只在实在熬不住时,才会将那碗还算干净清水喝掉。
因为长时间不见光,楚允汶已经失去时间概念,并不能算清到底过去几日。
他就这浑浑噩噩地被关在牢狱里,等待自己接下来唯命运。
牢狱里大部分时间都极为安静,当再有脚步声响起时,楚允汶也没有太大反应,他以为,是又有人来给他送吃。
也因此,当那把令他难忘阴柔男声响起时,楚允汶几乎是刹那间就抬起头,然后扑到牢房门栏前。
“臣听闻,庆王这几日,粒米未进,可是怕这食物有毒,会就这无声无息地被毒死?”司渊渟站在牢房门前,透过门栏看已经饿得手脚发软爬不起来楚允汶,不带丝情绪神色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极为冷酷,“庆王大可放心,臣杀人更偏好见血,对用毒并不感兴趣。”
楚允汶仰头看司渊渟,那张虽已年过四十却依旧能在第眼惊艳所有人脸,此刻在忽明忽暗烛火映照下显得有几分阴森,他背脊上窜起股寒意,司渊渟会出现在这里,便说明明清求也都败,无论是他还是明清求都不过是司渊渟眼中跳梁小丑。
十指紧紧抓住牢房门栏,就连指骨都因过度用力而发白,楚允汶几日未曾开口说话嗓子挤出喑哑声音:“你们,从开始,就发现,是吗?”
“庆王指,是哪件事?”司渊渟居高临下地冷冷睨视楚允汶,“你想加害皇长子,然后扶持自己儿子当太子;还是,你想杀,以绝后患?又或是,你这几年,直都跟明清求有所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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