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楚岳峙便与卫云霄同来到这个位于练武场侧偏殿暖阁中。
楚岳峙走进暖阁便先说道:“在床榻上好好待着,俗礼可免。”
于是皇甫良钰停下想要下地行礼动作,只神情紧张地看着楚岳峙。
楚岳峙进来后并没有要坐下意思,只在屏风旁站着,又道:“你在猎场中情况,卫将军已经如实汇报。这考验,你已经通过。接下来这段时日你便好好养伤,正月初不开朝,正月大典结束后,朕会下旨令你继承武将封号。皇甫良钰,朕问你,经此考验,你想要戍守边疆之愿可有改变?”
攥紧身下软褥,皇甫良钰紧张地看看傅行云,见他并没有反对之意,于是答道:“臣女,初心不变。”
床榻上,皇甫良钰迷迷糊糊地看着陌生床顶,好阵子过去,她又再稍微清醒些后转头往床榻外看去,目光转圈才看到站在窗边傅行云和卫云霄。
“兄长……”
困难地从干涩喉间挤出声音,皇甫良钰自己都觉得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但傅行云还是马上便走到床榻边,将她扶起并喂给她杯温水。
卫云霄见她醒,面露喜色,急忙说道:“去请陛下过来!”
皇甫良钰只觉自己浑身都疼痛无比,她想起那只帮自己老虎,便又急急地开口问傅行云:“那只老虎,你们,你们没有杀牠吧?”
并非不害怕,对死亡恐惧以及活下来后后怕都仍让她忍不住地要瑟瑟发抖,可是她如此艰难才通过考验,又怎会在这即将实现愿望之际放弃?
她要去边疆,以女将身份,向世人证明女子与男子并无不同,男子能做到事,女子也样可以!
颔首,楚岳峙道:“既如此,皇甫良钰,朕便准你所请,在你继承武将封号后,你将会以副将身份与卫将军同前往边疆。”
皇甫良钰先是怔,仿佛未能相信自己多年宏愿终于得到实现,鼻间泛上阵阵酸楚,热泪悄无声息地湿眼眶,她低低声哽咽,而后挣扎着在床榻上向楚岳峙跪伏行礼,颤声道:“臣女,谢陛下成全!臣女必将为陛下,为大蘅国守住边疆重地,不负陛下重托,万死不辞!”
“好好养伤吧,养好伤还要参加正月大典。”楚岳峙看向傅行云,
傅行云摇头,道:“牠帮你通过考验,为兄又怎会要杀牠。而且陛下也对你能驯兽事非常惊喜。那只老虎在你倒下后不肯离开,直在练武场入口徘徊。”
听到老虎无事,皇甫良钰放下心,又问道:“这是哪里?”
“练武场旁边偏殿。”傅行云说道,皇甫良钰伤得这般重,楚岳峙自然要让林亦替她好好医治。
皇甫良钰安静下来,尽管通过考验,但事实上从开始楚岳峙便没说过,她通过考验便能入军营戍守边疆。因此在此刻,她也并不清楚楚岳峙会对她做出怎样决定。
三十名俘虏让她狼狈至此,可她听说楚岳峙当年征战,是能单枪匹马对个营队进行猎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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