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吴尚书见面,主要是谈下来年科举之事。”司渊渟说道,脸上隐隐浮现忧虑之色,“今年乡试已经结束,但依照近几年情况来看,怕是明年也未必能选出朝廷可用之才。”
“确。其实这也是近来直在思考之事。”楚岳峙用手敲敲矮几,思忖着说道:“楚岳磊在位这将近八年时间,颁下诸多禁令,且不论寻常百姓如何,许多书生思想都已僵化,加之八股取士所选出来基本都是只会死读书榆木疙瘩,自然也不可能出来贤才。”
科举考试,从乡试开始本是三年才举办次,但司渊渟在当上掌印太监后没多久,因难在朝廷中选出真正可用之才,故而几番努力及运作之下,让楚岳磊同意将科举考试改为每年办。然而即便如此,最后所选出来人也依旧让司渊渟很是失望。
“八股之害等于焚书,而败坏人材,有甚于咸阳之郊所坑者但四百六十余人也。”楚岳峙直以来便不认同八股取士,“这八股取士,虽说是弘扬孔孟之道以及程朱理学,然而抛开这些浅显所谓好处不谈,所看到是士人为争取功名而针对科举考试中出题篇章以及其余数十篇范文,死记硬背却不解其意,而考试中题目大多也并不能应用到实际中去,这样考试说是形式都是抬举,选出来人自然也如同死水,脑袋空空难当重任。而
两步走过去,道:“回来。”他身上还带着寒气,犹豫下还是没有伸手去抱楚岳峙。
楚岳峙摸摸他手,发现是凉,便头也不回地对王忠:“去把暖阁整理下,朕要歇息。”
王忠低着头退下去暖阁,脸上却是掩不住笑,果然,每次都是司大人回来,陛下就知道休息。
“用过晚膳吗?”司渊渟问道,他下午便出宫去,故而晚膳是在镇国侯府用。
“用过,你特意交待过王忠,他就是拼着惹生气挨骂被责罚都会提醒到时辰便用膳。”楚岳峙自登基后便经常为政事而食不定时,是以后来司渊渟干脆吩咐王忠,他不在时只要到用膳时辰就必须提醒楚岳峙用膳,若是被骂就把他搬出来,任何责罚都有他担着。
王忠手脚快,司渊渟与楚岳峙两句话功夫他便回来,躬身道:“陛下,司大人,暖阁切准备妥当,可以移驾。”
手被司渊渟握入掌心,楚岳峙又交待句:“你去外面候着吧,若无特别重要事,就不必通报。”
“奴婢遵命。”王忠说完便退出养心殿。
司渊渟与楚岳峙道去暖阁,先是把披风解下然后才在座榻上坐下,拿起桌上王忠备下热茶,司渊渟端起后也不急着喝,只与楚岳峙说道:“皇甫妹妹,皇甫良钰已经入京。”
“嗯,让她先在府上休息两日再召见也不迟。”楚岳峙听闻午后卫云霄极早便从军营离开回皇甫府时便估摸着是那傅行云妹妹回来,“你今日回去镇国侯府,是和谁见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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