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渊渟侧首，淡淡瞥视卫云霄，道：“此事，和皇甫商量过
？”
卫云霄摇头，道：“尚未。只是末将有
事，想请统帅如实相告，末将想知道，傅书生他可是为末将才会入朝为官？”能跟在楚岳峙身边多年，再怎样也不会是个愚笨
，他虽是对朝堂之事不敏感，但他总还是解傅行云，知道傅行云从来就志不在朝堂，傅行云愿意留下辅佐多半是为他。
司渊渟这次统军也算是跟卫云霄并肩作战，最后那战卫云霄还替司渊渟挡箭以致负伤，现在卫云霄来找他问及此事，他倒也不意外，只道：“皇甫家历代都是大蘅国忠臣，他继承父辈遗志无可厚非，谈不上是为谁做牺牲，但皇甫重视卫副将也确是不可否认事实。”
卫云霄面色略显沉重，说道：“统帅，末将想要精忠报国，但末将不知道，是否会因此而让自己心爱之人为难。”
“卫副将，本帅知道，于你而言或许多少都会觉得皇甫心思不好猜，但是，你们二人是经历生死才走到起，本帅希望你无论有任何打算，都能好好与皇甫商量，卫副将是个直言不讳之人，皇甫虽然不善表达但必然愿意倾听你心中之言。两人相处，重要还是坦白与沟通，除皇甫
及夏志轶等人做帮手，在朝堂上将大臣们治得无话可说，可下早朝他也依旧被各处公文奏折、司家与皇甫家两案平反再审以及贪墨之案后续，还有司渊渟临走前给他整理好，那些底下朝臣暗地里干那些见不得人有待整治勾当给整得大动肝火。
傅行云、吴永廉及夏志轶几人是三天两头便被召进宫里议事，眼瞧着楚岳峙为这些朝中之事熬得整个人都瘦大圈，在收到司渊渟即将班师回朝消息前两日，楚岳峙甚至在议事时毫无预兆地就流鼻血，惊得王忠赶紧就去把吕太医请来，生怕楚岳峙就这
把自己熬坏。
山海关。
第二日便要启程返京，司渊渟晨起时便又登上城楼。
他每日都会在这最高处远眺山海，或看那海天色望无垠，或看另边连绵成片大好河山。晨起日出光将平静将平静海面照出粼粼波光，若是看向绵延不断锦绣河山则可见河清云庆华丽境域。
这是楚岳峙曾经看过景色，也是他曾经不敢奢望能看到景色，花二十二年，他终于走出皇城，站在大蘅国边境，看到他竭力守护这片山河大地。
身后传来不算陌生脚步声，司渊渟并不回头，只道：“卫副将怎也有雅兴上来赏景？”
卫云霄走到司渊渟侧后方，道：“以前将军……
是说陛下，也常常会个人登高远眺。”
“嗯。”司渊渟心情不错，听出卫云霄情绪不太对，似乎心中有事，便也不拐弯抹角，问道：“可是有话想说？”
卫云霄犹豫下，像是还没想好怎说，又停顿下，才说道：“京城如今已经没有用得上末将地方，所以，末将想留下镇守山海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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