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朕百年名声,呵,你倒是给朕说说,这案子怎就跟朕百年名声扯上关系?”楚岳磊显然已经被身上剧痛与无法改变事实折磨得有些神志不清,连往日亲切面貌都不再假装,几乎气急败坏地将话说出。
“此案涉及礼部,司督主近来本来就在查礼部与工部,然而查这许久,还未将tf查清,百姓早已议论纷纷,甚至还有传言礼部与工部之案是因皇兄纵容,如今被查拖这久未有结果,也是皇兄授意,意图将案子大事化小小事化。”楚岳峙边说边细细观察楚岳磊神情,眼看他越听越显,bao怒之色,续道:“臣弟自交出兵权以来,长久不涉朝政,不仅已是百姓眼中成天只会骄奢放逸闲散王爷,同时也天下皆知臣弟与朝堂党派毫无牵连,皇兄若能把再次牵涉到礼部血案交由臣弟督办,并由司督主从旁协助,想必就能让百姓知道,礼部之案久查未果,实非皇兄授意而是牵连太广之故,而此次血案,犯人指名要见臣弟向臣弟诉冤,想必是为让冤情上达天听,而臣弟既已出面,皇兄若能再下旨让臣弟督办,来是表明皇兄时刻
唇开启,平静地说道:“那便有劳陛下,为臣达成夙愿。”
楚岳磊骤然放开司渊渟,却又马上扬手狠狠地给他几巴掌。
楚岳峙走入殿内时候,恰好便看到这幕。
脚下几不可察偏下,楚岳峙背在身后左手紧握成拳,依旧面不改色地走上前,低头行礼:“臣弟,拜见皇兄。”
楚岳磊想也没想地便重新掩住自己身下,然后冷笑道:“你还记得朕是你皇兄。”
楚岳峙眼神极好,即便只是匆匆眼,也已看清,即便还未去势,楚岳磊也已经形同阉人。
“不知臣弟犯什错,竟让皇兄如此动怒。”楚岳峙将落在司渊渟身上视线收回,在心中默默告诫自己要冷静,莫要再冲动。
“不知?你当众给司爱卿难堪,这难道不是错?”楚岳磊再次抓住司渊渟发髻,令他把脸侧向楚岳峙,然后道:“他是朕掌印太监,现在正代朕处理朝政,朕令他给朕侍寝,他就是朕阉宠,你给他难堪就是在给朕难堪,这,你难道也不知?”
“臣弟,确不知,请皇兄恕罪。”楚岳峙撩袍下跪,合拱双手青筋凸起,他垂下眼不去看司渊渟,道:“臣弟无知,但为皇兄百年名声,臣弟恳请皇兄,将案子交由臣弟督办。”
楚岳磊召他入宫觐见圣旨,在司渊渟送他回府后就送到,他当即便换下常服,奉旨入宫。血案本已闹得满城风雨,昨日他又出面在东厂门前大闹,楚岳磊此时召他入宫,想必是已然得知切,他本来是想要在早朝上争得此案,可在前往皇宫路上他又细想番,以楚岳磊性格,他若当着文武百官面与司渊渟争夺此案,让楚岳磊当众下不来台,楚岳磊反而未必愿意把此案交给他,倒不如趁着这个私下召见机会,他开口争案还更容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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