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样容易失控,明知不可为,依旧故意犯错。
身后传来屋瓦被踩细微轻响,楚岳峙没回头,只闷声说道:“知道不该如此行事,你别生气。”
从后搂住楚岳峙肩,用自己大氅将楚岳峙裹住,半蹲下身司渊渟将下巴搁在楚岳峙肩头,在他耳边反问:“生什气?”
楚岳峙稍稍用劲挣下没能挣开,抓住司渊渟横在他锁骨上小臂说道:“你别抱,身上都是血腥味。”
像是没有察觉到楚岳峙情绪低落,司渊渟又问:“不是让你等回来,怎这样不听话?”
人,自然也会保人。
吕太医躬身谢过司渊渟,未有再多言,瘸拐地离开,走出殿门时,地上尸体和血迹尚未清理完,然他见到也不过是轻叹口气,心中已无更多触动。
司渊渟唤来宫人进殿清理,从殿内离开时禁卫军首领匆匆返回请命,司渊渟道:“宫中本应守卫森严,如今却让刺客来去自如,今晚当值所有禁卫军罚俸个月,以此为戒。此事由东厂接手调查,退下吧。”
禁卫军首领本以为出此等大事,自己免不要受杖刑,却不想竟只罚俸个月,当即跪下谢恩,只是司渊渟无心再浪费时间走过场,故而禁卫军首领还未谢完恩便觉面前扬起阵凉风,再抬头,司渊渟已不见踪影。
回到安亲王府后,楚岳峙在屋顶坐很久。
楚岳峙有些泄气,半晌,才从喉间挤出句:“他们欺负过你。”
“都过去。”司渊渟像是不在意般说道。
可楚岳峙知道,司渊渟从来不是不在意,只是这样人太多,而他有更重要事要去做,所以才放过那些人。
“你见到那些尸体,点都不惊讶,分明是记得他们
身上沾染上血早已干透,他只穿身劲装,在这寒夜里却并未觉得寒冷。
那些太监都是他杀,在京城外树林里,进行场狩猎。被丢进树林里太监们是猎物,而他是唯猎人。这场单方面猎杀花不少时间,因为他每杀人之前,都要那人亲口说出当初是怎样为难过司渊渟,他自虐般地要从那些人口中知道,司渊渟都经历过什。
本来只打算将那些太监杀死,然而听完那些太监坦白与求饶后,他没能忍住满腔激愤与痛楚,这才决定把那些尸体都丢到楚岳磊面前。只是他也不可能个人扛着十数具死尸去宫里,所以那些太监尸体,其实是身为王府护卫指挥使周楫及周楫手下信得过十数名护卫,起将尸体带进宫照他意思陈列在楚岳磊所在大殿殿门口。
并非不知自己太过冲动莽撞,做不该做事,可是他克制不住。
他不是司渊渟,没法像司渊渟那样把那些事都忍下来,只要想到那些太监仗着是楚岳磊交待,肆无忌惮地对司渊渟动过手,用私刑去伤害司渊渟,还把馊掉饭菜给司渊渟吃,要司渊渟向他们行礼,他就恨不得立即就将楚岳磊碎尸万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