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有据,字句都在为皇帝分忧,可楚岳磊却越来越觉得,自己被摆弄。
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司渊渟,楚岳磊道:“爱卿,你是真,在为朕办事吗?”
司渊渟抬起眼见,平静无波双眸望进楚岳磊眼中:“以身报国乃臣不变初心,陛下提携臣,从司礼监普通太监到首席秉笔太监,再到今日掌印太监兼东厂提督,大恩大德,臣没齿难忘。”
将大拇指上玉扳指转过两圈,楚岳磊道:“爱卿最好记住今天自己说话。滚吧,朕乏,回去后等着朕旨意。”
“谢陛下,臣告退。”司渊渟起身,他这些年跪下太多,早已习惯,除非让他跪上两个时辰,否则他都能立即起身,不似其他大臣,总是跪跪就膝盖痛麻,没人搀扶自己便难以起身。
来源不法,也恐难服众。”
“百姓们不过就是想看到个交待,查得差不多,挑几个人杀公示,有结果有人死,那些贱民自然不会再闹。礼部和工部这查下去,丢不是朝廷脸,而是朕脸面!再让朕听到那些乱七八糟流言,你这东厂提督也别做!跟朕滚回宫里来伺候朕!”楚岳磊不耐而,bao躁地用力想要将司渊渟踢倒在地,然而不管他脚上如何用力,司渊渟始终都直挺挺地跪着,纹丝不动。
楚岳磊收回脚,眼里蓦地就腾起狠意,司渊渟总是这样,不过是个太监,那脊梁骨却怎都折不断,不论他如何踢打,就连侍寝时候,也将背脊挺得笔直,好似无论他如何践踏都没法将司渊渟真正地踩在自己脚底下,也无法让司渊渟成为自己玩物。
他父皇把这样个人赐给楚岳峙当侍读,连他都不曾有过侍读,楚岳峙却得到司渊渟。
可,那又怎样呢?
从御书房里出来,吕太医正在门外候着。
吕太医看到司渊渟出来,恭敬行礼:“下官见过司公公。”
司渊渟还礼,却道:“有劳吕太医。”
吕太医见司
楚岳磊眯起双眼,狰狞地笑着。
楚岳峙已经把司渊渟忘,这辈子都想不起来;而司渊渟再怎样不愿屈服,现在不也样主动要来为他侍寝吗?更何况,司渊渟还想要楚岳峙命。等到楚岳峙死在司渊渟手上那日,他会把真相告诉司渊渟,到时他定要好好欣赏,得知真相司渊渟会是什样表情。
美人啊,就该破碎,才能真正体现出那份美。
“陛下,礼部和工部,并非杀几个人便能事,工部案,涉及多年来各地河道河堤等工程施工,因尚书贪污行贿导致工程疏漏,遇洪即成灾,各地百姓死伤无数,如今被皇甫良祯举报,民怨之声四起,若没有个妥当交待,难以服众。”司渊渟所言,字句属实,他深知楚岳磊在意自己皇帝名声,又岂能容忍昏庸二字落在自己头上。
“臣斗胆,请陛下让臣继续往下查,将礼部和工部案子查明,把干犯事*员依法处置,陛下再广发告示招纳贤才,方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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