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不好。你苍鹭营,未必所有人都能接受你与走得这近。”司渊渟其实不认同楚岳峙对他表现出过多重视做法,“不管怎说,在外人眼里都是宦官,不是什好人。”
“他们若仍认是将军,便也要认你是未来夫君,不能接受大可退出,也不介意他们另觅明主。更何况,司九,何时在意过旁人怎看?”楚岳峙对自己选人带兵有绝对自信,在服从命令这点上,苍鹭营向严格遵守,过往无论楚岳峙给他们下达多少看着就是去送死不可能任务,他们也没有过质疑,更不会认为自己有资格去管楚岳峙跟何人在起,他们是兵,绝不会干涉自己认定将军。
司渊渟无声轻叹,确,楚岳峙自小就这说,旁人怎看都是旁人事,可今时不同往日,楚岳峙与他各自身份摆在那里,人言可畏,又岂是说不在意就真能不在意?
正欲再劝,楚岳峙已眼瞪过来,对他说道:“
手里书卷。
他看书时总是很认真,眉心微微蹙起,嘴唇还会浅浅抿住,仔细看还能发现他牙关也在无意识咬紧。
这副表情司渊渟很熟悉,八岁楚岳峙每次做少傅布置功课时也都是这副表情,如今三十岁仍没有变,最大差别也不过是当年脸颊上小奶膘如今已经不复存在,故而看起来便也没小时候那股可爱劲。
“怎起来,不在内室里好好躺着休养。”司渊渟走过去,又把自己大氅解下披到楚岳峙肩头,道:“你还看兵书,不嫌费神?”
楚岳峙抬眼看他,道:“又不是什娇贵闺阁大小姐,在边疆征战时,经常带伤上阵,这点内伤还不至于就让起不来。倒是你,林亦说你不仅有内伤,还忧思过度体内郁结难解,且你长期少眠少食,对身体耗损极重,需即刻开始调理,以免内虚继续加重将来损伤心脉。”
拉过凳子,司渊渟在楚岳峙面前坐下,淡淡地说道:“不碍事,不过就是去势容易体虚。”
放下兵书,楚岳峙握住司渊渟搁在桌上手,道:“要自宫你质问知不知道那有多痛,确不知,可知道你痛,而且痛很多年。”
司渊渟不太想与他谈及此事,便垂下眼试图转移话题:“今早林芷霏在狱中畏罪自裁,下令将她尸身丢去乱葬岗,你人应当已经将她接走。”在东厂里,他没下令要弄死人,想自己寻死是不可能,林芷霏能自裁显然是楚岳峙意思,他顺着把人送出去就是。
“那不重要。”楚岳峙丝毫不给他逃避机会,本来他也不担心林芷霏那边会再出什纰漏,他人若是这样而再再而三地办不好事,那不成笑话。
“你要是想让继续好好调养,那你便不能拒绝,让林亦帮你调理。”楚岳峙此番也是元气大伤,林亦在他醒后来给他施针时都板着张脸,身为医者想训斥病人,可偏偏病人是自己认主,满腔教训都只能自己憋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