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她红眼,低声道:“表哥,他不值得,他从来都没有把你放在心上,可你为他,毁身子变成太监,还要被楚岳磊侮辱,你护他那多年,他却连认你都不愿意,他还叫你公公,他怎能?”
“他不记得。”司渊渟惨然笑,又再想起楚岳峙得知真相时崩溃,面露痛苦道:“值不值得,由决定,心甘情愿便轮不到他人置喙。他本已忘记,可现在,们逼他想起来,让他痛,让他悔,又有何意义?宁愿他还和之前样,什都不知道……竹溪,已经好不,也没什能给他,只是……”
“可你不想活!你以为察觉不到吗?!”司竹溪终究是没忍住落下泪来,对于楚岳峙失忆之事,她也不知,此刻得知也感到错愕,可,那又怎样?忘记就该被原谅?凭什被保护人可以忘记,心安理得地好好活下去,她表哥却要日复日地忍受苦痛仇恨煎熬,因自己残缺和扭曲而夜不能寐?
“如果不是他,你本该是这世间最出色最有才男儿郎,当年多少人感叹你就是苏轼所写‘公子只应见画,定非尘土间人’,可如今,你却成被世间人唾骂宦官,被困在宫墙里。还有们司家数代,多少次为大蘅国定倾扶危,可最后落得什下场?楚岳峙欠你,楚家欠们司家,你还想将他送上帝位后就去死,凭什?!”司竹溪泪如同断线珍珠般落下,司渊渟不喊痛不会哭,是因从来就没有人能懂也没有人能理解,她是女子,无法想象那年她表哥在使臣手里经历什,她只知道,表哥被送回司家时,身下还直在渗血,可表哥醒来后第件事,却是要爬下床向舅父舅母下跪叩头,那样虚弱地说着“孩儿不孝,不能为司家承继香火,还惹来大祸”。
司渊渟把司家之祸都背负到自己身上,这些年,他恨着先皇,恨着惠贵妃,还有其他许多人,后来也恨楚岳峙,但直以来他最恨人却是自己,分明进宫时曾向父亲保证会万事小心,可最后,却是因他伤使臣而致使司家获罪。
司竹溪甚至觉得其实司渊渟早就想死,若非为司老尚书当年叮嘱,为大蘅国,为天下百姓,他不会苦苦支撑到现在。
“没有如果。”司渊渟轻声说道,他用袖口去替司竹溪拭泪,然后又低头咳血,实在痛得狠,唯有皱眉封住自己几个大穴,好不容易缓过那道气后,才平静地接着说道:“若去想如果,早就死。竹溪,你既然知道不愿意这样活着,便该明白,对来说,死,是唯解脱之法。”
他曾经,有过很多理想抱负,少年时虽然被封为深静公子,但其实,他想参军先为大蘅国筑起边疆防线,做楚岳峙侍读时,他也曾经把这个想法告诉过楚岳峙,所以那年,得知楚岳峙请旨入军营时,他有过丝微弱希望。
而现在,他已经不再抱有任何不切实际希望,也不再需要。
他已经看到,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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