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楚岳峙恨远比爱要多,却又始终无法看到楚岳峙真正受到伤害,当年那件事以及司家获罪,他不怪楚岳峙,那时候楚岳峙还那小,又能做什呢?他唯怪楚岳峙,是后来因他成太监而不认他。他当年是那痛,可楚岳峙次都没来看过他,时至今日,依旧绝口不提当年事,也始终不愿意认他。
只因是太监,所以他不配。
“没什不该,也没什不能,陛下是天子,天下皆为陛下所有,奴婢能入陛下眼,理当感恩戴德,叩谢皇恩。”没有回答为什,司渊渟不想再说下去,也不想再听楚岳峙说这些仿佛会为他心痛话。
倘若真会为他心痛,又怎会不认他?
不过是为帝位罢。
直地看着他双眼问道:“是因为对不对,因为要回来,你要保住兵权,所以才会答应侍寝,是吗!”
这不是句问话,而是确定肯定句。
“……”司渊渟张口,想要说不是,说他是为朝局稳定,可嗓子却像是被什东西堵住般,看着楚岳峙双眼,他发不出声音,怎也无法说出那句否定。
他是那恨楚岳峙,又怎还会想要去保护楚岳峙呢?他只是分析过朝政,权衡过利弊之后,认为让楚岳峙继续持有兵权会更有利罢。
这是实话,他直都是这跟自己说,就连走进楚岳磊寝宫,褪去官服到龙榻前跪下时,他都是如此说服自己。
手臂在床榻上撑坐起身,继而握住楚岳峙腰想让他先暂时歇上阵,即便不看他那尽管仍泛着点红潮却也明显开始发青脸色,司渊渟也能感觉到,楚岳峙实际已经虚耗过度,加上幽禁过后楚岳峙本就情绪不稳,现在绝非谈话好时机。
“放屁!本王不许你说这样混账话!”楚岳峙难以忍受听到司渊渟自称“奴婢”,就当他是那三心二意薄情之人,他宁愿司渊渟还像之前那样折辱他,也不愿听到司渊渟说这些自轻自贱话。
“司渊渟,谁也不能践踏你人格与自尊,皇兄不能,也不能,口侍这样事,以后不许再做。”楚岳峙搂住司渊渟脖子,强硬地去亲吻那被他弄破嘴角。
漫长幽禁之后是激烈情事,精神和心理都受到极大刺激,情绪也因此而直保持在激昂状态,期间又没有任何进食,楚岳峙眼前阵阵发黑,固执吻最终也只是令双唇在司渊渟嘴角上轻轻擦过,不待司渊渟将他推开已再也撑不住地瘫软在司渊渟怀里。
彻底失去意识前,楚岳峙抓住司渊
不是为楚岳峙,而是为朝局。
“为什……为什要为保护做到这个地步?”楚岳峙摇头,他不懂,不懂司渊渟感情从何而来,不懂司渊渟凭何要为他如此牺牲,“就算是太监,也不该被随意糟践,皇兄怎能,让你做这样屈辱事?!”
为什?
司渊渟听着楚岳峙质问,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有太多事,连他自己都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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