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安亲王提到揣摩圣意,那咱家可以明确告知安亲王。”司渊渟起身走到楚岳峙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如今手无实权王爷,字字清晰道:“陛下,已对安亲王起杀心,安亲王此前直犹豫,现下也该做决断,接下来是要等死还是要如陛下当年般篡位。”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皇兄都不会放过。”楚岳峙垂首苦笑,他不是没有察觉,只是始终不愿意相信罢,自己心扶持皇兄,到底,还是在登基后变成如父皇那般冷酷又多疑人。
“是。”这次,司渊渟给出肯定答案。
闭上眼,楚岳峙在静默许久后低声问道:“本王若想要司公公助本王夺得帝位,可要付出什代价?”他已无所有,无权也无势。
“抬起头来看。”司渊渟道。
极为不适。他看着楚岳峙覆上冷怒眼眸,从容不迫地说道:“王爷若是不信咱家,又何必要与咱家合作,今夜中别人招又何必来找咱家?”
“只是想知道,皇兄此番,是想试探,还是真要置于死地。”不再自称本王,楚岳峙没有躲避司渊渟审视,直直地对他对视着,道:“你当知道,此前,所求不过是保命。”
即便都是楚岳磊授意,可让司渊渟动手与让礼部尚书动手,最大不同之处便是,礼部尚书可以是试探,可旦让司渊渟出手便意味着楚岳磊已对他起杀意。
在宫宴之上给他服下用药食物,还是极为烈性药物,当时若非他以内功将药性压下,只怕会被太监引去后宫妃嫔所在,若是当真让此事发生,后果不堪设想。
楚岳峙坐起身,丝毫不在意被褥从身上滑落,正色道:“本王要知道,此事,司公公到底是否有参与。”
楚岳峙抬头,司渊渟那张五官轮廓深邃却又透出阴柔之美脸映入他眸底,只听司渊渟再度压低嗓音,竭力地掩去声线里尖细,像要将他就此嚼碎拆吃入腹般咬牙对他说道:“已经说过,只要你身。”
“要你,永远只能跪伏在身下,做玩物。”
颤着手拿起放在旁器具,楚岳峙朝司渊渟绽开个全无感情笑容,道:“好,答应你。”
要你权势,你要身,这
司渊渟垂下眼帘,意味深长地淡淡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皇宫之内,没有咱家不知道事。”
知道,不代表他有出手,他可以知道,然后不出手也不阻扰。
楚岳峙听明白他言下之意,可堵在胸臆间那股隐隐作痛郁结与苦闷却并没有散去。
“司公公,论揣摩圣意,本王及不上司公公万分之,只是本王想提醒句,若本王被除去,陛下对司公公宠信只怕也不会长久到哪里去。”楚岳峙说出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事。
楚岳磊多疑已是年比年重,若是当真连助他登基亲弟都想杀,将来也必不会容忍司渊渟权势凌驾在所有人之上,让天下人质疑皇权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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