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没什意思吗,还怎知道。”荆逾站起身,修长挺拔身形遮住胡蝶眼前月亮。
他无意识攥攥右手,语气淡淡:“时间不早,走吧,送你回去。”
“等吃完这个。”她晃晃手里西瓜。
荆逾看她吃得着急,抿抿嘴,说:“也没那急。”
“是吗?”胡蝶嘴里塞满西瓜:“听你那意思,就像是在赶走。”
胡蝶看着莫海背影,目光里有不忍也有心疼,嘴里喃喃道:“为什……都是这样结局……”
荆逾没听清,侧头问:“什?”
“没事,没什。”胡蝶轻叹声气:“那他还能恢复吗?”
“很难吧,溺水造成脑损伤是不可逆。”荆逾说:“早两年姑姑他们还带着他去求医问诊,但得到结果都是样,可能是不想再失望,他们就没再坚持治下去。”
“可能就像你说吧,现在这样对他来说或许才是最好。”胡蝶意有所指道:“但不是所有人结局都该是这样。”
溢,夏日暑气仿佛都消散在这口里。
胡蝶不能吃得太凉,咬两口便拿在手里等着散凉,回头望向屋里有面奇怪空白墙壁,就着蹲在地上姿势挪到荆逾身旁:“荆逾哥哥。”
他像是已经习惯她对自己称呼,格外自然地应声:“嗯?”
“客厅那个墙上之前挂是什啊?”
荆逾回头望眼,说:“莫海以前得奖状。”
“没有。”
胡蝶咽下西瓜,站起来走到他跟前:“那明天还能来找你玩吗?”
荆逾垂眸和她对视。
她眼睛又黑又亮,就那直勾勾看着他,好像只要他拒绝,下秒
荆逾看着她,问:“什意思?”
“没什意思啊,就是随便说说。”胡蝶看着他眼睛:“你觉得是什意思?”
“怎知道。”
两人忽地打起哑谜。
“你真不知道吗?”
“那怎……”胡蝶意识到什,停下来。
大约是觉得遗憾吧,所以才会收起来。
荆逾沉默会才说:“之前说莫海以前很聪明,其实不仅仅是聪明,你知道海榕街街坊邻居以前都叫他什吗?”
“什?”
“神童。”荆逾蹲在廊檐下,看着坐在院门口门槛上摆弄变形金刚莫海,低声道:“他出事之前,各种数学比赛竞赛建模赛参加几十场,基本没输过。三年前,他带队参加场市级比赛,因为前天吃坏肚子,比赛时候还在发着烧,那场比赛后来因为他失误只拿铜牌,其实也挺厉害,但毕竟还是小孩子,都有不服输心理,队里几个小朋友就不认可他这个队长,他受不打击……当天晚上跳海z.sha,幸好当时附近有人看见才救回来。刚开始时候,还有街坊开玩笑喊他小神童,谁知道他听这几个字就会失控,后来姑姑怕他再受刺激,就把家里跟比赛有关东西全都收起来,也不允许周围人再叫他小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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