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眼看掌心那枚戒指，再慢慢把目光放到郑语那空无
物
左手上，苏钰积攒起身体里最后点力气，点点地抬起手，然后抓住郑语左手，在郑语凝视下将跟自己右手戒指成对另枚男戒套进
郑语左手无名指。
看着戒指套进指根，郑语反手握住苏钰冰冷失温手，右手刷下将后颈上信息素阻隔贴撕下，郑语将信息素以最温和方式从腺体放出，再次低头亲吻苏钰额角，轻声说道：“苏苏，
信息素，你闻闻看，喜欢吗？”
跟苏钰曾经想象过所有味道都不样，郑语信息素是浓烈时会有些呛人烟草味，在郑语控制下，烟草信息素覆在苏钰身上，透出股与往常不同温暖。
双眼微弯，苏钰嘴角上扬出明显弧度，毫无血色满是皱纹已经苍老得完全认不出过去模样脸上露出个久违笑
心翼翼地把苏钰环抱在自己怀里，生怕让苏钰感觉到半点不舒服，听到苏钰问话后，郑语淡淡地笑笑，低头在他额角亲下，说道：“没关系，现在醒来是你，是苏苏就够。”
仍是直愣愣地仰视着郑语，苏钰微微张嘴却半天都没能说出个字来。
稍稍整理下他在苏钰醒来前帮苏钰戴上毛线帽，郑语指下床尾，说道：“你看，顾淮和提尔都在，他们昨天下午来后直没离开，坚持要留下送你。”
下意识地顺着郑语手指方向看去，苏钰努力睁大双眼，却也只能看到两个站在床尾高大却模糊身影，他低低地“啊”声，半晌过后才说道：“对，不起……，眼睛不，不太好……看，看不清，你们……脸……”
郑语顿下，他看看跟顾淮并肩站着欲言又止提尔，又低头问苏钰：“要让他们到边上来好让你能看清楚他们吗？”
偏过脸，已经明白过来苏钰垂下眼帘，靠在郑语怀里说道：“不，不用……就，就这样吧……远，远点好……不要，看现，现在……样子……”
“没事，都给你整理过，你现在看起来很体面，点都不难看。”掌心贴上苏钰脸颊，郑语低声说道：“马上就日出，替你，把生命维持装置输液管和鼻导管摘下来，好吗？”
嘴角轻微上扬，苏钰手指微微动下，道：“好……摘下来，你，你给……闻，闻下……你，信息素……好，好不好？”
眼底泛起层淡淡水雾，郑语若无其事地将喉间哽咽压下，答应道：“好。”
手臂兜搂住苏钰消瘦得只剩把骨头身体，郑语动作轻柔并迅速地将苏钰身上剩余插管都摘下，然后取过旁湿巾替苏钰把插管地方都擦拭干净，再细心地替苏钰整理好身上衣服，最后从裤袋里掏出枚戒指放到苏钰掌心，在苏钰流露出困惑注视中，郑语把左手摊开放到苏钰面前，对他说道：“苏苏，给你戴戒指，可是那枚你还没给戴上，现在你给戴上，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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