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想要给顾淮报仇，可是他还是无法认同维塔斯想做
事，也不想让维塔斯把芬里尔遗愿跟复仇混在
起，芬里尔或许不是个世俗定义上好人，可是芬里尔想要终结基因实验和人体实验遗愿，在他看来也不应该被疯狂复仇计划就这样玷污吞并。
提尔僵在
自己位置上，眉心紧紧拧起，双颊肌肉也都因为后槽牙咬紧而用力绷住，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抿嘴转头看顾淮，像是希望能得到顾淮支持或是让顾淮给自己解惑。
顾淮没有做出太多亲密举动，甚至都没有把人带进自己怀里抱住安抚，在维塔斯和郑语面前，他仅仅是伸手去拨开提尔额角滑落那缕因为过长而挡到眉眼额发，然后以种教导般口吻温声说道：“在军校时候不是学过吗，不要轻易受对方情绪影响，也不要轻易被对方激烈言辞带偏，跟着对方思维走只会被绕进去，你要记住自己立场和依据，而不是被质问就掉进对方问题陷阱里，被对方假设没有实际发生事动摇，进而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直直地跟顾淮对视，提尔眼底有点不甘心和其他些模糊复杂情绪，但最后他也没说什
，默默又把手枪塞回到腰后枪套里，垂下眼帘靠到椅子上，闭紧嘴巴不吭声。
“就
个人而言，其实并不是
那套？呵，别天真！”
他直都在控制自己情绪，对迪耶利亚等人，对顾淮，对郑语，都在克制自己情绪，对提尔他也直跟自己说不要怨怼，无论是悲伤痛苦也好愤怒怨恨也罢，他都无处发泄。他也不是个喜欢大吼大叫人，可是，他现在太过讨厌提尔，讨厌提尔反对他，讨厌提尔说那些伪善者言论，讨厌提尔用芬里尔来质疑他，更讨厌提尔那副有Alpha陪伴样子。
明明他们都是实验体，为什提尔不站在他跟芬里尔这边？明明他们都是实验体，为什提尔就是拥有比他多比他幸运？
维塔斯几乎吼破嗓子，他停下来喘好阵，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后，他幽声又问句：“Tyr，要是失去Alpha人是你，要是今天是顾淮死，你还能像现在这样对说出刚刚那些话吗？”
在顿怒吼之后平静问话，似乎有着某种更震慑人力量。
当维塔斯在自己那像是还在会议室里回荡不散怒吼余音中突然用安静且淡得几乎不带情绪声音问出这句话后，提尔整个人都愣住。
他不知道该怎反驳维塔斯，也不知道该怎回答维塔斯最后那句问话。
从来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顾淮怎会死呢？在他心里，顾淮是绝不会丢下他个人自己死掉。
关于芬里尔，他也还有很多不解事，芬里尔在M国时候都经历过什，他点都不清楚。至于顾淮被戴习维下令做过那多次手术，身体受到那样大伤害，若说他对戴习维没有点恨意不想亲手杀戴习维替顾淮报仇那绝对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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