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连眼都没有眨
下，回道：“谁跟你说
要回寝室。”
戴斯愣
下，愕然道：“你难道要这副样子回研究所？！”
“不行
？”顾淮反问道，伤口还在痛，他便是回寝室也没法好好休息，倒不如回研究所，反正，他也已经习惯忍耐着痛楚待在实验室里做实验。
某程度上，痛楚还能让他保持清醒。
“你疯！”戴斯想也不想地说道，“你是真想把自己折腾死是不是？！你到底还想不想再见到提尔？！”
墙走出去，还没走两步就看到在走廊墙上靠着等他出来
戴斯。
看守他那些特种警卫兵在时间快到时被戴斯暂时遣走，戴斯虽然不知道他要手术室做什，但也知道他必然不会希望等他从手术室里出来时那些警卫兵还在，所以在他提出要求之前戴斯就已经跟他保证，等时间差不多就会把人先指派到其他地方去，由戴斯自己亲自将他送回寝室去。
大抵是他面无血色不扶着墙就马上要倒下样子太过罕见，戴斯皱下眉便上前来想要扶他。
顾淮没让他碰到自己。
身体几乎是本能就往后闪避，肩膀下就撞到墙上，顾淮苍白着脸，额发被新冒出来冷汗湿濡，他抬起另只手虚挡在身前，声音极低地说道：“……别碰。”
顾淮不吭声，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失策，应该在离开手术室前再给自己注射次蛋白补充剂，毕竟他没想到出来后还要站在这里跟戴斯扯皮，多少是有些消耗他剩余不多体力。
后背上又出不少冷汗，但后颈伤口上贴着防水医用胶布，倒不担心会被冷汗浸湿；闭上眼，顾淮默默地想道：就是因为想快点去找提尔，才会弄成这个样子。
等又等，眼见顾淮是又不打算回答自己，戴斯只好说道：“你应该知道，不可能让你个人走，如果你定要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那只能让警卫兵过来
戴斯伸出去手僵在半空中，他看着顾淮，有些讪讪，顿下后才道：“你这是对自己做什？突然虚弱成这副模样。”
顾淮后来换那套衣服，在军装里穿件高领，为是遮挡刚动完刀腺体，他虽然被撤销军人身份，可实际上现在也没什其他能穿衣服，所以平日里直穿着依旧是旧日军装，大多数时候都是黑色训练服或迷彩服。
身体倚靠在墙上，顾淮连嘴唇都有些细微颤抖，过好会儿才回答道：“……现在，虚弱时候还少？”
戴斯瞅着顾淮那副眼神冷漠疏远样子，知道他问再多也不可能听到实话，虽然顾淮突然在军装里加件高领让他觉得有些不自然，可若说顾淮对自己腺体做什，他又觉得不太可能，自己个人在里面，又能对敏感脆弱腺体做什？
叹口气，戴斯抱起双臂，说道：“也没别意思，就是想扶下你，你不必反应那大。况且你这样子，得走到猴年马月才能走回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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