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云集心里难受。
“操心你自己吧。”丛烈往旁边挪
挪，把傅晴
视线和云集隔开。
傅晴翻个白眼，小声吐槽：“丛烈
“
错，做错，不该。”丛烈低声下气地哄着，
下下地给云集顺气，“不生气，难受们就再躺会儿，在旁边守着，不害怕好不好？”
“不害怕。”云集鼻音很重。
他实在有些撑不住，扶着床躺下，“你走吧。”
丛烈哪敢走，直给云集拍着背安抚，等他呼吸慢下来才稍微直起身子，手还搭在他肩头轻轻揉着。
他抬头，发现傅晴和梁超脸上是模样愁云惨淡，抬眉，“你们这是什
表情？”
梁超在边面无人色地听完，咽咽口水，“这就是你们刚刚在云家闷声干大事儿吗？得罪全京州最有权有势人？”
丛烈才不管那套，在床边坐下，握着云集暖不上来手，“还胸闷吗？好点儿没有？”
云集看上去已经恢复平静，开口却是冷冷两个字，“出去。”
只是看着他脸色，丛烈就心疼得喘不过气。
他小心给云集揉着心口，声音都抬不起来，“怎？为什还生气？”
检查，丛烈步没离开过云集。
好在云集没什大事，只用在医院观察晚就行。
丛烈被医生劈头盖脸地骂顿，“出院时候没叮嘱你们吗？医嘱对你们来说有意义吗？不让病患情绪起伏这小事，怎你们就做不到？”
丛烈破天荒地低头认错，“疏忽，谢谢医生。”
他着急挨完骂回病房守着。
“在想新应聘简历。”梁超捏捏鼻梁。
傅晴耸耸肩，“可能也很快会需要份新工作。”
丛烈知道他们在说云世初斩草除根事，脸满不在乎，“你们问题都好解决，也有点积蓄。”
梁超叹口气，“有点积蓄……不就是全国各地几百套房子吗？你是想说你雇俩收租都够养活们是吧。”
“可是云集怎办？”虽然傅晴能感觉到云集已经对事业没有过去那深执念，可瀚海毕竟是云集心血。
“你教云舒炒菜、给自己买骨灰盒、立遗嘱时候，根本就还不确定自己得是什病，所以你是做好死准备。”云集看着他，隐隐又有些要发怒苗头。
丛烈哪想到他难受成这样还有精力想这些，赶紧解释：“真没觉着自己会死，真。只是经历这种事儿，就想日后万真有什不测，……”
他不敢说。
他不敢说自己死要把东西都留给云集。
云集眼圈又红，等着他说完。
云集靠在病床上，已经醒。
床边是惊魂未定傅晴。
看见丛烈回来，傅晴眼睛仍然保持着张大状态，“云集，你跟你爸宣布断绝关系。”
“然后你，”她又转向丛烈，“跟云集他爸说他自私虚伪得不配当爹？”
说完，她捂住自己眼睛，似乎不再愿意再直视这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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