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
他看着云世初，眼中没有半分惧色，“如果云集
母亲还在，她不会心疼云集吗？她会感谢你这种形式‘追思’吗。”
“
今天就他.妈告诉你，云世初，”丛烈声音清晰而轻蔑，“你就是用你那些歪理邪说说破大天，出门就找车撞死，也是看不上你。”
他看着云世初，“就算到死，云集也是心里宝贝。而你，根本不配当他爹。”
云世初默默地听完，轻声开口：“丛烈，很好奇，能让你这
胆大包天畅所欲言……”
他摘下
鼻梁上花镜，“是因为你知道自己真快要死吗？”
有你这认为。”
“人活着，却无所作为。无论以谁标准，都是浪费时间。”云世初十指交叉，好整以暇地注视着丛烈。
丛烈把手里核桃放下，眼睛缓慢地眯起来，“你
直都这样吗？”
“什。”云世初目光冷。
“给自己自私和虚伪找这多借口？”丛烈皱着眉，“让云集小小年纪就活得那辛苦，稍不如你意就让他跪在雪里？你真是希望他有作为？还是单纯只想让他按照你设计好路，满足你所谓‘后继有人’？”
丛烈身形顿。
“你提到们在医院里约定。当时你提出如果云集最后没有选择你，那你以后就不再见他。”云世初把手里纸磕在桌子上理理，对齐边角，“你现在确实做到不见他，但是其实你作弊。”
丛烈等着他说完。
云世初把那沓纸扔到他面前，“这个月十五号，周上午十点半。你去事务所立遗嘱做公证。包括你现有资产和所有已发行及将发行作品所产生版权盈利，将在你身故后以云集作为唯受益人进行匿名赠予。”
“接下来天，你去莲华山骨灰堂给自己买个价值千二百万、为期七十年全包服务套餐。”云世初慢悠悠地说：“那个套餐内容也略有耳闻，专门给无人打理孤家寡人准备，你连骨灰盒和到时候要摆在灵位里纪念品都已经交给工作人员，以备不时之需。”
不等云世初回答，他又接着说：“你很怀念你夫人，对吗？”
云世初脸色陡然黑，“你说什。”
“云集母亲是吴州人，网上很容易查到。她走这多年，你还住在个这……荒凉牢笼里。”丛烈稍微环视下四周，“云舒是她临走留下来宝贝，你不忍心苛责，只要他健康快乐就好。”
“但你也知道云舒幼稚冲动难成大器，你也知道他长大以后不可能接手云家继承你事业，你知道只要有云家庇护，他未来可以做个轻松愉快普通人。所以你放任。”丛烈躬下身，凝视着云世初，“那云集呢？”
“云集聪明敏感，七窍玲珑，所以就得强大，就活该得‘有出息’。但云集就不是谁宝贝是吗？”丛烈直起身子，声音有些哑然，“你真自私，居然想要牺牲自己儿子生来成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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