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几次进办公室,都看见云集不慌不忙地坐在办公桌前面发邮件,好像整个大厦将倾都与他无关。
最
资金就像是瀚海燃料。
如果没钱,所有项目都面临停转和流产。
这根本就不是云集凭借己之力可以逆转。
祸不单行,接下来开始出问题就是宣传。
网络上原本有很多关于瀚海各路新人和参与出品项目宣传。
他调整下自己节奏,基本早七晚七,过得还算规律。
云舒小学期就两周课,很快就结束。
放暑假之后就天天跑到云集家里吹空调看电视,基本接手家里日三餐。
本来云集觉得日子可能就这平淡而忙碌地往后走下去,也没什不好。
然后瀚海就出事。
每次他走路回来洗过澡,丛烈就坐在那个小矮凳上给他揉腿,说是医嘱。
云舒看着查小理,莫名其妙,“你让这个凳子带你出去?”
云集起身走过去,弯腰朝着小胖狗伸手。
查小理耷拉着大耳朵,委委屈屈地把嘴里狗绳吐出来。
牵着查小理出门,云集才发现那墙萎靡蔷薇居然迎着七月烈日,绽开零星几朵。
下,像是把很多话都咽下去。
他抿下嘴唇,没看云集眼睛,“你照顾好自己。”
云集静静地看他几秒,最后也只是轻声说:“好。”
不到个小时,丛烈就连东西带人地走干净。
查小理咬着自己狗绳满屋子跑。
也是在很短两天里,很多宣传内容被无缘无故地封锁下架,数据开始断崖式下坠。
不过三五天功夫,瀚海股价,bao跌几近触底。
就好像有只看不见大手,正在慢条斯理地碾碎瀚海昙花现。
傅晴非常着急。
但她不敢跟云集诉苦,因为她觉得云集只会比她更难受。
起初是系列莫名其妙撤股。
当初廖冰樵飞升,大批资金流入,许多资本挤破头要搭瀚海顺风车。
但如今天之内,就有两个持股超过百分之五股东表示自己愿意承担切后果,强行撤股。
而他们就好像吹响个集结号,后面不断有股东提出要退出,无论云集提出什样条件都无法挽留。
瀚海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云集个人就能推动独轮车。
说不上美,在深绿藤墙上甚至像是两处粉红伤口。
但也顺着暖风,送来几缕细细清香——
云集身体本来就已经好大半,很快就重新投入工作。
而丛烈自从搬走之后,就如同他承诺,再也没有联系过云集。
即使云集在生病期间也没有完全懈怠,瀚海这边还是积压不少工作。
云舒留在云集家里过周末,蹲下去拿小胖狗嘴里狗绳,“查小理,给。”
查小理看他眼,扭着屁股跑到个小凳子旁边蹲下。
那是丛烈凳子。
住院时候云集在床上躺得太久,活动量只能慢慢加。
平常他晚上吃过饭都要去附近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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