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茶几边,把抽屉拉出来,“你拿手机备忘录记下,跟你说什药是干什。”
云舒看着那抽屉药,心里揪,“这都是哥吃?”
“你这是什表情?”丛烈拿出盒来指给他看,“只有这种写着‘日几次’才需要天天吃,别分情况,所以让你记。”
丛烈把所有药都拿出来,跟云舒说样就放回抽屉样。
等所有药都讲完,他端起杯子喝口水,“具体吃方法和时间在冰箱上贴份,电子版表格微信你。”
丛烈没松手,“来看,你别起来,休息会儿,看样。”
“不样,不能总……”
“……不能总依赖别人,知道。”丛烈接住他话,“但你现在状态不好,效率也没高。不如早点把身体养好,不管你之后是想做什,都更自由。”
丛烈贴着他耳边,声音很低,郑重中少几分温柔,“不舒服时候就是要休息。你活到第二次,总不该老让提醒你自己最重要,对不对?”
他气息没多逗留秒,触即离。
病中形成某种条件反射,也或许是直没什用药物慢慢发挥效力,云集真感觉到疼痛在逐渐消退。
他用额头抵着丛烈被肩膀撑开棉质T恤,吞咽着调整呼吸。
“这次全怪,应该出门前给你准备杯温水。但是以后可不能喝凉水,知道吗?”
云集感觉到丛烈在轻轻摸自己眉骨,正准备反对,就闻见股淡淡血腥味。
云集睁开眼睛,“你流血?”
等交待完,他就拿起云集看半文书,认真地看起来。
云舒捧着手机翻看云集吃药表格,迟疑几秒,问他道:“你……是要去什别地方吗?”
丛烈低着头半晌没说话,最后笑下,“能去哪儿?只是快要搬走而已。”
留下缕不轻不重疏离。
扶着云集躺好之后,丛烈很快就带上门出去。
看着云集没跟出来,丛烈稍稍松口气,就着门缝确认两眼他睡下。
“叫救护车吗?”云舒还在门口打转。
“叫什救护车?”丛烈挑眉,朝客厅歪下头,“你跟过来下。”
丛烈看眼自己手背上,确实有块蹭开血迹。
可能是他拔留置针时候没太注意弄破,刚才洗手时候又把伤口搓开。
“碰下,不要紧。”丛烈浑不在意地抽张纸巾,把手擦干净。
他给云集掖好被子,“好点儿吗?还疼吗?”
“没事儿。”云集撑着床要起来,“今天合同还没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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