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机从兜里摸出来，滑开接听，“云舒？”
“喂？”云舒听着有点着急，“你在哪儿呢？”
丛烈皱着眉，“怎
？你别着急，慢慢说。”
“中午吃完饭，
哥就
直有点窝着腰，问他他还说没事儿
“是说连你都已经敢教做事。”丛烈撇着嘴笑，很轻松。
“真
烈哥，简直……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劝你。”梁超叹口气，“就算不说你是歌手，就退万步，以后你不唱歌，你也不能对自己这大意吧？那万……”
“有数。”丛烈笑淡些。
“这种事儿医生都没数，你能有什数？”梁超郁闷已经击退恐惧，不知死活地继续说：“云总有自己家人照顾，你在这儿没日没夜地连轴转，就算把命赔进去，人家也不定领情啊……”
“不需要他领情。”丛烈靠在后排椅子上，声音低许多，“他最好不领情。”
丛烈出门时候，梁超已经在外面等着。
看见他上车，梁超脸愁云惨淡，“直接去医院？”
“要不然呢？先去游乐园坐圈儿摩天轮吗？”丛烈笑笑。
“烈哥……之前跟你说多少回不能拖不能拖，你非要跟这儿伺候云总，直这拖，现在……”梁超忍不住地吐槽。
“感觉现在真是不行。”丛烈叹口气。
，如果你有用得上，就直接让他们去瀚海帮忙，工资出。”
随着瀚海摊子越铺越大，云集手上人手时间数目跟不是，总是紧张。
他没有直接拒绝，“如果需要人手，会自己开工资。”
丛烈很轻地在他膝盖上揉下，“也行，跟梁超打过招呼，新工作室人任你差遣。”
云集抬起眼睛，眼睛眨不眨地把他看会儿。
这句把梁超心都说凉，咽咽口水，“哥，咱先把手术做，别想太多。”
丛烈吸口气，闭上眼靠向后仰，“没想。”
因为丛烈身份特殊，他们私下约邻省三甲知名专家到本地私立医院操刀，单算次出诊费就是小六位数。
声带手术前要提前天做雾化和常规检查，以及输液做消肿。
丛烈这边留置针扎好，消肿针都输上，手机响。
梁超小心翼翼地问：“烈哥，医生不是说不定是……吗？要开刀取病理才知道啊！”
他不肯把那个字说出来。
好像只是提提，都很不吉利。
“不是说病。”丛烈不以为然地扬扬眉。
梁超依旧很小心，“那你是说什？”
很久没有被云集这样注视过，丛烈有些紧张地清清嗓子，“怎？”
“你什时候去治嗓子？”云集问完，又低下头，把手底下合同翻页。
“在吃药，”丛烈似乎早就准备好答案，“过段时间就没事儿。”
说完他又替云集补充，“知道你并不是在关心，你不用担心会那样想。”
“嗯。”云集淡淡地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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