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很热烈，照得云集不由眯起眼睛。
丛烈顶着满头
大太阳，在给院子栅栏上蔷薇藤浇水。
那些蔷薇藤枝叶枯瘦泛黄，不知道被荒在那白桦栅栏上多久
，看上去就好像这个夏天都不会开花
样。
云集转回目光，端起桌子上还在冒热气甜豆浆——
作者有话要
丛烈看他从茶几下面摸出来副眼镜戴上，舔舔嘴唇，“还是
给你念吧，你别累着……”
“你早点休息吧，别管。”云集轻声打断他，不容置疑。
丛烈看着他因为疲倦而泛红眼眶，手指微微攥下，起身上楼。
就算脑子不累，云集身体情况不允许他熬夜。
又看两份，他就撑不住上床睡。
还没到十点，他眼前就已经花成团，几乎要把纸拿到眼跟前，才能看清上面字。
看得太入迷，云集甚至不知道丛烈什
时候过来。
直到沙发轻轻陷，他感觉到丛烈在自己身边坐下，甚至没看他眼，“你有事儿？”
“看不清楚就休息下，或者还像医院里那样，给你念，你闭着眼睛听。”丛烈不敢心疼得太明显，说得云淡风轻。
当初允许丛烈住过来，就是为工作方便。
他：“饿？回家给你做点别吃，不吃这多油炸，好不好？”
云集看他眼，“共九块五，记着，等会儿微信转你。”
丛烈差点被他噎个跟头，清清嗓子，声音依旧抬不上去，“你要是喜欢吃这个，明天还陪着你来买。这些都不好消化，今天先不吃，行吗？”
“不用，明天这附近定会有娱记蹲点，不会再来。”但云集稍微犹豫下，还是把没来得及吃素鸡插回纸袋里。
云集走得慢，等两人狗回到家里，都快八点。
第二天早上他洗漱好，发现早点在桌子上，旁边放着张字条和支录音笔。
字条上写着：
“合同都录好，按编号顺序念，嫌长可以开倍速。在院子里，有事儿就喊。”
云集打开录音笔，里面有个将近四小时音频文件。
他扭头看向窗外。
云集把合同递给丛烈，个多余字都没有，“从第十六条开始念。”
丛烈逐字逐句地认真念着。
他念得很清楚，只是把嗓子像是破铜烂铁打，路念路支离破碎划痕。
云集闭着眼睛听完，痛快在几个落款处签好字，直接自己拿起下份。
丛烈舔舔嘴唇，想把他手里合同拿过来，却被云集让开，“休息好，自己能看。”
身上出层汗，云集稍微冲个澡，回客厅接着看傅晴带过来材料。
丛烈就跟他承诺样，拿部分文书早早回自己阁楼上，几乎没发出任何声音。
自从他做过手术之后，视力始终没有完全恢复，看东西时间长很容易累。
他今天散过步，精神还算不错。
云集也不知道明天自己会是什状态，只想早点看完省得惦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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