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活着才是千刀万剐。
不管对他开口时是冷淡抑或是疏远,终归是把丛烈疼治好。
但这种疗效很短暂,仿佛只是为夜晚屠戮行方便。
丛烈那副心肝在白天康复得完好如初,好在夜里精神百倍地迎来新轮血肉模糊。
云舒责备他那些话,丛烈全都感到很麻木,唯独对句刻骨铭心。
死是种仁慈。
前世才是噩梦。
但他最后还是从门口退开。
丛烈打开灯。
四脚朝天查小理正在梦里磨牙。
云集晚上喝过杯子里还剩下小半水。
刀是云集为他种下郁金香。
刀是云集留下来碎翡翠。
刀是永不停息《致爱丽丝》。
刀是云集问那句“你会不会对好”。
刀是他自己亲口说“占有不是爱”。
他外套搭在玄关衣架上,臂弯位置袖子内侧起很淡层褶。
切诺基车钥匙扔在门口杂物碗里,落层灰。
丛烈捂住脸,像是要把满溢滚烫痛苦捂回身体里。
在演唱会结束后每个夜晚,他被回忆反复地洗刷□□,好像连呼吸都变成刀,要把他心肝剜个七零八碎。
而云集声音和面容仿佛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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