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不置可否,“你当时怎想到这儿来呢?”
丹增笑着驻足,没端架子,“俗人看破红尘,十之八九是受情伤嘛。”
云集偏头看他。
丹增很英俊,虽然岁数稍长,身上也
“苏叔叔!”达瓦跟位僧人热情地挥手。
那人看见她,笑起眼角鱼尾纹,“达瓦。”
达瓦跟云集介绍,“这就是来路上跟你说过,那位多然巴格西。”
云集大概知道这是佛学里面很高头衔,向他点头,“您好。”
那位高僧倒是很温和,“施主,内地来?”
云集以为她是怕马吃草耽误时间,就跟她说:“没关系,它饿让它吃会儿也没事儿,们不着急。”
跟上次撵狗似行程不样,这次他们时间很宽裕。
“不行。”达瓦很严肃,“这种草,马吃要发疯,要把人摔下来。这个马还小,上山少,它不知道,别马都知道。”
云集想起来查小理,安抚地拍拍小白马,“它还是小朋友呢,家里也有个很小小朋友,总是乱吃东西。”
达瓦也笑,又谦虚又骄傲,“它傻得很,但很乖。”
走下来红袍僧人。
山中有很多呈环形高大杉木,下面偶有悠扬诵经声。
云集心逐渐静下来,出于好奇问:“这里僧人都是从小就开始礼佛吗?”
达瓦摇头,“这里也有学院,有些是从小就来读,有些像你样,中途加进来,也有。”
“像样?”云集笑笑。
云集听他口音,挺亲切,“听达瓦说,你也是京州人。怎称呼?”
“俗名不用,”高僧笑笑,“你叫丹增*吧。”
云集跟他两个人,沿着转经长廊慢慢走。
丹增手里摇着只小经轮,“你心里有很重事。”
摄像头都在追着其他几个人拍,四周人很多,却莫名让云集内心安宁。
到寺庙门口是要下马,云集如释重任。
他感觉被人带着骑马比走路还累,大腿根和腰都有些酸。
但是碍着这多人在,他也不好意思捶腰,只是安静地跟着大部队走。
向导们带着他们走到转经长廊,气温逐渐升上来,空气中弥漫着香火和草木燃烧气息。
仰视着大盏大盏融化到半雪白酥油灯,云集心里说不上是什滋味,前行脚步逐渐慢下来。
达瓦抱着他腰,向前探着摸摸马鬃毛,“像你样,很白很漂亮远方客人,遇到烦恼,就去学院里考辩经考试,最后留在寺里,有很多。”
这是云集没想到。
他没问达瓦为什觉得自己遇到烦恼,而是轻声笑笑,“很多?”
“对,”达瓦点头,“们这里有位很有名多然巴*,年轻时候住在京州。听阿爸说他开始是年来次,还住在家里,后来辩经考试好难,他就整年留在这儿走不,现在已经常住在康村*。”
说着话她抓把缰绳,调开正在吃草马,好像还轻轻骂它声,很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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