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烈顾不上他那股要杀人
疯劲，
把把他捞住，“云集，你看看
，是丛烈，嗯？”
云集眯起眼睛，似乎是在晃动中竭力分辨，等
好半天才从齿间挤出声冷笑，“丛烈？”
“对，是丛烈。”丛烈刚松口气，肩膀上就狠狠挨烟灰缸。
云集软绵绵胳膊重新抬起来，这次是照准他头砸。
“云集，
云集脸有点红，呼吸也越来越沉。
丛烈摸摸他额头，用手去阖他眼，“赶紧睡觉，睡觉就不难受。”
那种药，醒着就是失控，忍着就是受罪。
他手拿开，云集眼睛又张开，眼泪就掉下来。
丛烈眉头越皱越紧，“怎
还哭？难受得厉害？”
下雨，房间里有些阴冷。
好在哪怕是这小蜗牛房，也是有制热空调。
就是年头太久，调到三十度虽然暖和，空调扇叶却会发出“嘎吱”杂音。
云集躺着，眼睛却不闭上，也不知道是在看什，眨不眨。
“睡觉吧，省得醒着在这儿看装。”丛烈想起来晚上云集跟他说话，又忍不住说句脏话，“用装给谁看……”
很沙哑，“疼。”
丛烈瞪他会儿，手上力气放松点，“你喝什东西吗？说过话你就记不住？别人给什东西你都喝？”
看云集无神地望着自己，他知道自己问也是白问。
那股火气不住地往上拱，要不是云集在这儿坐都坐不住，他现在就要出去剁那个杂碎。
他攥攥云集手，又压着嗓子骂两句，“大晚上你个人瞎跑什？你他.妈要急死！”
云集扬手，竭尽全力在丛烈脸上打巴掌，“滚！”
但那巴掌在丛烈看来，就跟猫挠样。
在下巴掌扬上来时候，丛烈把攥住他手腕，“云集！”
云集目光含着恨，摸索着抓住床头柜上烟灰缸，抬起来就要朝着丛烈脑袋抡。
但他几乎刚站起来就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前栽去。
说完他倾身整理云集衣服。
云集躺下时候把衬衫蹭皱，露出来雪白段腰，又细又软，像上好羊脂玉。
丛烈手指蹭过那段腰，柔软细腻触感附在指尖，很温暖。
但他也只是稍微停顿片刻，仔细把云集衣摆拉平，仔细盖住他肚子就直起身。
“你看什呢？”丛烈俯下身，皱着眉迎上云集目光，语气甚至有些凶悍，“睡觉！”
得不到任何回应地发通火，丛烈把自己外套脱下来铺在床上，扶着云集躺下，“睡吧。”
圈里这种事太常见，光是丛烈听说过，就没个送医院。
送到医院也是被扔在病房熬到药失效，白白被人看热闹，平添段桃色过往。
外面雨哗啦哗啦，云集又是这个状态，也只能等明天天亮再回去。
丛烈怕这种地方枕头也不干净，又把自己T恤脱给云集当枕巾，自己就穿着个背心在床边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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