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儿？”云集抽回手，身上
慵懒散
散，又露出那种不近人情漠然来。
“
没事儿，但是你就快有事儿！”丛烈口气不善地指指他脚底下，“走路能不能看路？”
云集只是淡淡看他
眼，什
都没说就开门走。
“他这是什态度？他这是什态度！”丛烈气不打出来，指着云集背影问梁超。
梁超摸摸自己鼻尖，“感觉云总是不是不太舒服啊？”
“赶紧拿凉水冲冲吧！万烫出泡来要留下疤！”梁超顾不上丛烈发火，“烈哥你看什呢那投入？烟都烧手都不知道。”
丛烈当下掐死梁超心都有，“你给闭嘴。”
似乎终于被他们两个惊动，云集有些惺忪地抬起脸来，双眼睛不太聚焦。
他嘴唇点血色都没有，甚至比休息之前看着还要苍白。
“里面收拾完吗？”云集好像并没注意他们刚刚在争论什，“那就早点继续吧。”
半长卷发拢在耳后，可能是有段时间没去剪短，略显凌乱却又有种说不出风情。
他侧颈就在缕缕碎发里若隐若现，淡蓝色血管好像最温柔河流，伏在他乳白色皮肤下面。
丛烈手指不自觉地握，又僵硬地放开。
云集只手夹着烟架在栏杆上，只手抄在裤子口袋里。
他袖子挽着，露出他手腕上青绿色翡翠钏子，显得他皮肤过分白。
看着丛烈点烟，云集没再说什。
他走到阳台侧，从烟盒里拣出来颗黄鹤楼，从咬住到点燃气呵成。
他没跟丛烈搭话，半倚着阳台边缘，缓缓向空中呼出口烟。
丛烈知道云集抽烟。
但自从自己表示过次不喜欢吸二手烟，云集就再也没当着他面抽过烟。
“不太舒服他来上什班？不太舒服他就该在家里躺着！谁让他不舒服还必须得来吗？”
他撑起身子，往阳台门口走时候直在揉眼睛，眼看着就要走到门槛上。
丛烈手比脑子快，把就拉住那只细瘦手腕。
那皮肤没有看上去柔软，甚至不比那串环在腕上玉珠子温暖多少。
他怎这瘦？
丛烈还没来得及给自己想出个答案来，手里已经空。
他看着略有些疲倦，也没顾忌旁边丛烈和梁超，直接把额头抵在小臂上，闭着眼睛有搭没搭地抽烟。
丛烈眼睛眨不眨地看着他，挪不开目光。
直到指尖传来阵灼痛，他下意识地把手里烟蒂甩出去，才发现自己烟已经烧到头。
“烈哥？烫着没有？”梁超那个大喇叭下就开播。
丛烈又羞又恼地甩甩手，“没事儿！”
只是他身上常常会挟带着股淡淡烟草味。
丛烈从前只是觉得不难闻，也绝说不上喜欢。
他忍不住地盯着云集看。
刚刚吸进去烟好像没顺着气管走，反倒是在他心里点把火，烧得他整个胸腔发烫。
云集被拢在缕缕烟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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