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滢眼睛在他袖口打转:“哪来孩儿?你又发胎梦?”
谢枝山伸手摸她肚子,羞涩地笑:“其实掐算过,最迟明年年底,孩儿便能抱到手。”
司滢抓住他手,复又放开,晕着脸低啐声:“老贼。”
初见时,她当他是尊楼作养出世家公子,清逸有如谪仙,哪知越接近,越要惊脱人下巴。
天菩萨,怎就嫁这个人?——
司滢被颠得差点滚下去,连忙捶他两下,没好气地凶他:“偷什懒?睡觉!”
谢枝山压住她肩:“昨晚上也帮娘子,今晚,不该娘子回报?”他手指兰花尖似,忽又往下游:“还是说……昨夜里没伺候到位?”
这模样活像个无赖,司滢啐他:“头回见你,你不是这样。”
谢枝山点点头,兜着她坐起来:“可头回见你,就知道你是哪样。”
这倒让司滢奇:“是哪样?”
咙烧哑掉,人也成偏瘫。
偏瘫不算太严重,只她虽然能动,但步态很不稳,右腿走步划半个圈,让人看很不落忍。
新帝听从太医提议,将其送去嵊城行宫静养。
起驾那日,司滢陪着婆母去送行。
太后半躺在金玉攒尖行辇之中,两眼直直看着胞妹。
【正文完结】——
谢枝山把她转个向,膝上支着她腿弯。
什样?胆大,气人,以及……没能跑脱。
他曾死而有憾,然而上天垂怜,许他重活世,且抓住这个没心肝。
既然如此,肯定不能轻易放过。
司滢惊觉这厮别有目时,张白壁无暇脸已经从后面欺近来:“娘子当初瞧中,不就是图脸?”他循循善诱,又振振有词:“美貌单薄,要想长久得娘子疼爱,必要勤修苦练,况且……孩儿该是已经等急。”
谢母倒是坦然,替她理领子擦脸:“去吧,好好养着,看看花看看鸟,下半辈子安安静静地过。百年之后,你做事不会与爹娘提起,倘使你比先走,投胎时候咱们都记住,别再当亲姊妹。”
锥心刺血般,太后动动嘴皮子,眼里流下行泪来。
那天回到府里,司滢没再跟着婆母去正院,自己个人默默回陶生居。
等晚上谢枝山回来,她枕着他肚子,把白日里事说。
本以为谢枝山会跟着难过,或说些慨叹话,哪知人家挺挺身腰:“别想借机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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