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雪盼认真点头:“那可不?她膝下有个皇子,如今受陛下宠,国公府也跟着沾光。虽说府中子弟资历不高,但在各槽经营上几年,府里权势慢慢也就积累起来。”
司滢递来新果子,齐湘笑着说句有劳谢少奶奶,司滢也还嘴说:“陆少奶奶客气。”
“陆少奶奶……”祝雪盼拉着舌头跟句,视线落在齐湘身上,促狭起来,暧昧起来。
哪知齐湘是个不寻常,瞟回去:“想问圆房没有?没圆,他不|举。”
语不惊人死不休,祝雪盼跟司滢对视眼,惊讶地捂住嘴。
司滢笑笑:“他不爱喝这个。”
任上事忙,还是浓茶提神。
水榭风景好,视野也佳,左右是碧波,前后又是曲折廊道,有种蜿蜒美感。
几人坐着言笑阵阵,过会儿,谈及已降位为贵人庞氏来。
算算日子,这位也快解禁。
这话招来祝雪盼笑:“什小王爷?人家也十五六。”
齐湘尴尬地拍拍脑门,再比个半人高度:“他和曾太妃离开燕京太久,印象里,他还是这大点孩子,连话都不会说。”
司滢正给递着茶,闻言诧异下:“是不爱说话,还是不会说话?”
“不会说,那会儿都偷偷喊他哑巴皇子,听人讲话也慢半拍,性情孤僻,特不爱搭理人。”齐湘接过茶盏子,又去问祝雪盼:“听说他出家?”
祝雪盼说没有:“跟曾太妃样,带发修行。”大小也是个王爷,怎会允许出家。
司滢手里正捏着个没剥荔枝,果顶浑圆,龟裂纹脉在掌心滚动,不很硬,微韧。
她房里那位倒是举得起来,但也就那样
“以前那张扬性子,栽这回,也不知出来后会不会收敛些。”
祝雪盼喝着茶,随口提道:“不过淑……皇妃娘娘也是大度,被庞氏个后来者居上,又受她陷害,还能去御前替她说话求情。唉,这份肚量真是没得说。”
不过经由这二位事情也能看出来,在后宫里头,娘家无势不行,没有男人宠爱不行,有男人宠爱没有子嗣也不行。
对许多女人来说,那里头真不是多合适归宿。
齐湘拈块酸枣糕,视线眺过去:“照你这说,皇妃娘娘倒是集齐所有。”
又叹说:“曾太妃也挺可怜,当年胎坐得不稳,躺半年才生下皇子,哪知是个哑。记得祖母提过,说那会儿曾太妃和太后走得近,妃嫔里头数她二人关系好,因为这个,睿王爷和谢大人还伙着道玩过。”
按那位睿王爷年纪,司滢略算算,跟她夫婿差出好几岁。要说道玩过,除非是怪人都喜欢和怪人作伴。
再上些点心,齐湘揭盖喝口茶,咦声:“这茶怎有股荔枝味儿?”
司滢指指骨碟里果子:“拿荔枝皮烘,还合口味?”
祝雪盼手快,已经尝两口,直说香沁,回甘也足:“谢大人可算捡着,娶位贤妻,连茶都能烘出果香味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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