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感念他当年曾替醉酒老爷子解过围,加之底下两个姑娘又交好,于是操持起来尽心尽力,还备添妆。
杨斯年深
受害者求情向来是最抵用,加上淑妃近来得宠,常被召去御前陪膳,带着小皇子,家子乐乐和和。
是以过上两日,旨意到棠明宫,贵妃被降为贵仪,禁足月,抄经思过。
除却后宫事外,再有宗顶顶重要,便是福船漏水案子。
查来查去,查出工部几个匠吏失职,福船湿损没有检修到位,木楔打不牢实,缝也没能捻好,才致使水漫船底,惊圣驾。
总体来说,俱是疏忽之过,可皇帝不信,要求再查。
伤养旬,从接圣旨到成婚当日,也就半个月而已。
半个月说过就过,然而这些天,也足够发生两件其他事。
比如贵妃闹说自己坐胎,结果太医去几拔,个个都说没怀。
虽犯事但不曾真正处置,她便还是贵妃,对这症侯,医官们自然有许多文雅解释。但实际粗俗些讲,就是撒臆症,妄想自己有龙嗣。
假孕风波后,贵妃又卧病几日,据说病得挺严重,茶饭不进。
司滢眼睛睩睩地转,只盯着他,但不说话。
谢枝山移开扇子:“宫里呆傻,还是高兴坏?”
司滢支着眼:“太后娘娘为什突然帮忙,还指那近日子成婚?”
谢枝山阖起扇子,手指抚过扇褶边缘:“大概,想抱外甥孙?”
这话听起来半真半假,司滢心里动荡:“十五天,怎像是生拉硬拽,赶驴上磨?”
这样态度,摆明是咬定背后阴谋,有人欲对圣驾不利。
于是受圣意,锦衣卫与大理寺联合起来,再度彻查福船走水之事。
到处都忙,司礼监也不例外。
宫里呆这久,杨斯年也不是没经手过精细活计,但到要嫁妹妹,才发现自己个大男人有多难办。
婚仪繁琐,任上又丢不开手,他正觉分身乏术,好在这个当口,祝家人伸援手。
到底恩爱场人,加上西宁侯替女请罪,皇帝便开趟恩,令侯夫人去棠明宫看过回。
据说侯夫人出来时候哭成泪人,直说女儿遭罪,瘦得不成样子。
那天侯夫人求见太后,太后没心思见,找借口三言两语给打发。
片愁云惨雾中,替贵妃在御前求情,倒是淑妃。
淑妃说贵妃年纪尚轻,所思所行该是时糊涂,让皇帝念她往日伴君之功,从轻发落。
谢枝山渺起眼来冲她笑:“你说谁是驴?”
司滢尴尬地摸摸脑门:“不是那个意思,哥哥说万事留个心眼,是担心你……”她忙去看他腿:“伤怎样?”
谢枝山说不妨事,复又温软看她,慢声慢气:“放心,到咱们成婚那日,定能洞房。”
“谁问这个……”司滢奇窘:“是问你伤。”
“伤养上个旬,应当就好。”谢枝山享受着她羞答答模样,最后伸手捊捊她发:“这回,真得等去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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