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伺候完皇帝,司滢和齐湘起回。
路上,齐湘告诉司滢,说是今天面圣除谢枝山,还有赵东阶。
她回想着:“小阁老拄着根拐,走路高低,下台阶简直步挪,看起来挺可怜。”复又痛快地笑笑:“不过再可怜又怎地呢?他那样该死人。”
咬牙切齿,该是知道自己父亲当初被害,赵家是主谋。
司滢伸手拂开遮路枝桠,笑回句:“确实该死。”
佟医官笑着看她:“姑娘谨慎,上头有医官和院使亲签,不怕。”但略作思索,很快又变态度:“不过姑娘担心也有道理,倘使给人仿替,换掉里头味药,那可不是小事。”
司滢眸光微动,把纸张递回去,顺便问:“以前……出过被人仿替事?”
佟医官让人找封袋与火漆过来,再次确认上头用材后,才交去给人封装。
听司滢问,他自己没答,倒是拽住路过位同僚,问以前有没有这样事。
那位医官年纪略长些,也不讳言:“是有,不过仿得不很像,很快被认出来。而且那是两位女内官之间龃龉,要有人敢把手动到后宫妃嫔们头上去,横是家子命都不想要。”
影子黏在起,很快又错开。
司滢到太医院,把帕子交给佟医官。
这个医官跟谢家交好,说起话也就没那顾虑,司滢问:“陛下……还好?”
佟医官收起帕子:“陛下能扛,还是可以扛段。”
这个能扛意思,应该也是皇帝很不想死意思。
仇人既已在落难边缘,便可轻描淡写地看笑话。
齐湘唏嘘说:“原先赵阁老还在时候,他也跟谢大人似招姑娘爱慕。虽说人花些,架不住生得好,家里也有权势。原先大家伙还猜呢,纳闷他为什直不肯娶亲,原来,是为徐贞双。”
说起徐贞双,齐湘问司滢
话说完,火漆也糊好,佟医官递给司滢,好声道谢。
司滢揣着往太医院去尚药局,等回干清宫时,她走得并不快,甚至刻意慢慢悠悠。
刚才和谢菩萨在干清宫外见面,这时候赶着回去肯定惹人留意。
她信他,他肯定也信她,所以见面什,不急在这时。
等磨磨蹭蹭终于转回干清宫,谢枝山果然已经走。
司滢以前听人说过,重病人如果心志够足,是可以跟阎王爷抢命。虽看着到处出毛病,但人憋着口气,没办完想办事,没看到想看人,轻易不会倒。
辞过佟医官,司滢正想往回走,佟递张诊签给她:“这会儿正忙,在下抽不开身,劳姑娘替转交趟。”
他说转交,是司滢回干清宫路上会经过尚药局,所以让她顺便带下。
司滢接过来看看,佟医官又解释道:“是淑妃娘娘药方。她近来照顾小皇子,许是疲累过度,也染症侯,这方子新配,打算明天给换试试。”
司滢点点头,迈出步又退回来:“就这个单张,不用装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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