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出,虽然太后没受伤,但到底好说也不好听。刺客自哪儿来不是桩小事,必须得好好查,失职更得狠狠办。
病体最是急不得,急就咳好几声,引得贵妃立马抚上来:“陛下没事吧?”
皇帝接过她帕子掩住口鼻,虽慢慢不再咳,但人却燥起来,像被团低温火烘着。
贵妃手还在他背上抚弄着,就算只
过大概两盏茶时辰,谢枝山从里面出来。
袁夫人淌着泪迎上去:“山儿,嫂子怎样?”
谢枝山搀住袁夫人:“母亲并无生命之危,血已止住,姑母不必担心。”
他声音沉着,有抚定人心作用,袁夫人拿帕子掖掖泪,司滢也长出大口气。
外头有击节声响,是看完太后皇帝过来。
袁逐玉没好气地问:“你刚刚踹那个刺客,有没有受伤?”
司滢满心记着里头老太太,摇摇头:“没事。”
“要有趁现在说,有些伤当下看不出来,可能过后就发作。而且这会儿在宫里有太医,针药都是最好,没必要逞强。”袁逐玉段话说得硬巴巴。
语气虽不好,但也是替她着想。
被反复提醒,司滢便动动手脚,自觉确实没什,便勉强笑笑:“多谢五姑娘关心,切都好。”
刺客拿住,但谢老夫人伤,太后也吓得惊厥。
乌泱泱堆人都凑上来,实在不适合医治,于是很快,便从宴殿移往慈宁宫。
司滢跟着去,怕阻着太医手脚,她没敢上前围着,便只在外头打转。
每弹指都变得漫长起来,闻着血和药味道,她手在袖管里头微微发抖,再看袁逐玉,直接都蒙头哭起来。
蚊蚋样哭泣声,忽大忽小,时隐时无,让人心神更是难定。
丛人连忙去接驾。
老夫人是外命妇,皇帝不好进来,便立在蔑帘下头,问问这位姨母伤情。
司滢在殿内接驾,只听见皇帝问完扔几句口谕,说务必用最好药治着,不能让老人家遭罪。
接着便是贵妃娇声抽泣,仿佛替太后挡刀受伤是她。
皇帝呢,本还等着给太后贺寿,哪知还不轮着他,刺客倒先亮相。
药茬茬往里送,水盆盆往外端,红得让人几乎站不住脚。
等不多久,谢枝山来。
他身霜气往里赶,几步开外匆匆看眼司滢,经过时袖布带到她手。
那股子独有,四平八稳香气,让司滢稍稍镇静些。
仿佛主心骨到,人再不颤得那样凶。
“五姑娘,”司滢过去安慰她:“老夫人吉人天相,应该不会有事,你还是别哭。这样哭法,怕影响里头太医施救。”
袁逐玉难为情:“用你说?你当想哭?这不是停不下来?”
虽然嘴硬,却还是拿手捂住脸,偶有声音从手指缝里飘出来,过得几息,她强忍住。
抽抽鼻头再擦擦眼泪,袁逐玉瞥司滢:“你没事吧?”
司滢微抬语气,不明所以地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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