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再爱斗嘴,也是母同胞亲姐弟,袁逐玉看不惯胞兄被人使唤,小声嘀咕:“北坨人什毛病,怎把璎珞戴在头上?”
她说璎珞,就是泉书公主额饰。
额饰大缙也有,但姑娘们大多直接点花钿,或是剪几枚金箔纸贴上去,像泉书那样拉条链子,确实少见。
想来,该是北坨妆服中种。
“这位公主头发虽然毛躁,但真是多啊。”织儿感叹道。
他说这些时,脸上没有丝多得情绪,声口淡淡,却很是生出股折服力,不由得人不信。
而直到那宴当天,司滢才真正明白他话里意思。
办是马球会,设在宫里别苑,司滢跟袁逐玉也都去作陪。
大老远,瞧见泉书公主从东边来。
她踩着羊皮小靴,穿条茜红团锦裙,双吊梢眉侠气逼人,后头则跟着两名锦衣卫,其中名正是袁阑玉。
些什。但想起哥哥说到家里无后那些话,不由好阵心酸,也没多提什。
坐不多久,祝雪盼倒是说起件事,道是最近几天宫里该有宴会,意在给泉书公主相看驸马人选。为此,也会邀上各府闺秀作陪。
说起这个还有些遗憾,祝雪盼咽下嘴里茶果:“可惜家里兄弟都说亲,不然也能去凑个热闹,说不定就能有尚主儿郎。”
泉书公主……
司滢想想:“这种宴会,之前有过吗?”
满场鲜衣亮服,随处可见换上骑装年轻郎君。
常有人将寻郎觅夫女子喻作花蝴蝶,可男子求偶,心切起来比花蝴蝶要主动不少。
那泉书公主瞧着也不是个怕事,但遇有人上前套近乎,说没两句她就往锦衣卫身后躲,尤其爱躲在袁阑玉背后,闹得他被动极。
将要开场之时,太后来。
小郎君抱着刀,锉着步子,老大不乐意样子。
走没几步,泉书公主回头说什,袁小郎愤愤地红脸,好像回句嘴,泉书公主干脆停下不走。
她也不发难,就睁着鹿大眼看他。
袁小郎气得直咬嘴皮子,最后干脆把刀往腰间拄,解两条束袖摔到她怀里。
这还不够,鉴于泉书公主不懂缙人服饰,僵持半晌,又要亲自去给她系。
祝雪盼嘬口杏仁酥蜜,点点头道:“有是肯定有,贵主们如果没被指婚,便有自己择婿机会。不过宫里规矩严,很少办人这样多宴会,毕竟人多场面就杂,容易出事。”
答过话后,她眼睛亮起来,看向司滢:“说起来,只见过陛下相看后宫,还没看过男人上赶着场面。不过这回谢大人应该也要去,说不定你和袁逐玉也能进回宫,看看那位公主怎个挑法。”
司滢艰难地扯下嘴角。
按祝雪盼所说,宫里没有皇后,这种宴便由太后娘娘名义操办,如果她也在受邀之列,不知这回,会不会又被太后给盯上。
之后她把这个顾虑说给谢枝山,谢枝山听不过付之哂,让她放心,太后肯定顾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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