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们来说,太后便是他们胆,是他们行走
石榴寓意多子,暗示已经很是明显。
谢枝山端端地坐着,两手放在膝上,朝司滢微微仰仰唇:“那少不得要伸手讨讨。”
极少见他这样滚刀肉模样,挨长辈敲打,还厚着面皮顺势接话。
“不过帐钩而已,出去买到处都有,哪里论得上个讨字?”沈夫人接句嘴。
袁大人不知怎地坐不住,开口向谢枝山打听:“贤侄,太后娘娘……切可好?”
男女分席,许是因为两边都有天字号人物坐镇,大家矜持不少,连劝酒都是文雅有礼,生怕吵着皇帝与太后。
好在这二位应该也知道因为自己存在,而拘得大群人不敢放开,所以宴过半程就起驾回宫,留余下人热闹。
游园看戏,天下来感觉耳膜都痛,等到霞影快暗,才慢慢把客人都送走。
接完外客,晚上这餐,便只有自家人。
吵上整日,安安静静吃餐饭比什都舒服。晚饭过后,便该献贺礼。
才擦肩,听到他低声问:“那天在陶生居,你是不是听到什?”
司滢停下来。
廊里有风把他们二人襟摆贴到起,谢枝山也不等她回答,自顾自句:“那日便告知齐大人,心有所属。”
圆滚滚珠子在掌心硌得生疼,司滢心头窜:“鞋子坏,得回去换鞋。”
脑袋像勾芡,司滢卒卒地走,气息乱得不像话。
这话问得没根没由,司滢看过去,见谢枝山寥寥勾下嘴角:“劳姑丈挂念,姨母切都好。”
许是客来客去,他也乏,瞧起来没什兴致,答得很敷衍。
天暗得很,接完寿礼再说几句温情话,谢母精神撑不住,坐起身来,让各自回院子洗漱歇息去。
司滢伴着沈家嫂嫂,等走出花厅时,从她那里听得件事,道是今天太后在府里时曾跟谢枝山说些什,但不知为着哪样,姨甥两个好像有过争执。
怪不得方才袁大人说那样话,且透着藏不住担忧。
这样人家都是不缺钱,自然都紧贵好看挑,等到司滢,她先是送只錾花玉香炉,接着是对帐钩。
帐钩装在巴掌大盒子里,通体绣金蝶扑翼纹,小巧得趣。
谢母放在手心盘半晌,虚虚咳下:“小姑娘家家东西,算,也是你心意,便收用吧。”
话里尽是勉强,实际眼底留恋昭然若揭,妥妥就是位口嫌体正主。
末,又乜眼谢枝山:“可惜不是石榴纹,不然转送儿也不错。”
换过鞋后她又抹把脸,等精神头稍微能集中,才赶到宴厅。
也是到这时,才又见着那位泉书公主。
睡这久照说该是龙马精神,可她面色欠佳,像是刚跟谁发过火似。
太后纳罕地问句,泉书公主鼓着腮帮子答:“回太后娘娘话,没事。”
分明就是有事。太后瞧得出异样,但她既这样说,也没有追问不休,暂且笑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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