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咙不便,这份静也就合理得多。
司滢喝口茶,偶尔也给他杯里添上些,就在这摇摇晃晃里,相安无事地到处寺庙。
出马车后,司滢得谢枝山递来顶帷帽。
他说
说这对儿憋着股气吧,可别说失落,连点负气痕迹都找不着,倒像把这事大而化之,都充口不提。
按说寻常见钟情男女断,总也要失魂落魄好几天,哪对跟他们似,该吃吃该喝喝。除开郎君成个漏风嗓子外,再不见半分影响。
昨儿雅兴上来,郎君画幅画,自个儿品得兴起,还弹会子琴,别说多惬意。
就像这会儿似,表姑娘上马车后,郎君把下摆甩,也潇洒地钻进去,接着敲敲车框,示意出发。
马儿走动,进入茫茫夜色。
“们郎君说,借表姑娘过目不忘本事,帮着查桩案子。”苗九如是道。
司滢有些纳闷,想谢菩萨在翰林院呆着,却动不动要查案子,怕不是打算调到刑部去?
然而纳闷归纳闷,食君之禄,像当初仿人声样,他要找她帮忙,她不会拒绝。
于是当天晚上,她跟着出谢府。
马车停在西侧门,谢枝山比她早到,站在外头负手望月。
全礼数。
谢枝山带着客人走,与她擦肩而过,面上没有多余表情。
“不早,四公子还没用晚饭吧?”司滢摇着扇子,和袁阑玉作别。
织儿有些担心司滢,上去扶扶她手臂,打眼去望,却见这位主儿面色如常,眼眉都没低下。
再看她们郎君,带着客人走在篱道间,嗓子虽然不济,身板还是挺拔,且步态平稳,仿若无事发生。
车厢里头,二人各据边。
司滢倚着车壁,跟前是清脆书页翻动声。谢枝山拿着本书在看,目不斜视,没有要跟她说话意思。
当然也可能是嗓子废,说不出来。
想起这出,她出声问句:“表兄身子可好些?”
谢枝山从字里行间抬眼瞥,点点头,又放下书给她倒杯茶推过去,接着继续看书。
他今天穿瓦青圆领袍,窄袖,腰束条革带,头颈笔直,落落拓拓地站在那里,很有段男儿英气。
见她来,谢枝山亲手撩开车帘子,做个“请”动作。
司滢道声谢,提起裙门就走进去,干净利索,点不忸怩。
兄友妹恭,尽让旁人茫然。
苗九和时川面面相觑,四只眼眨巴眨巴,没个摸得着头脑。
这两个人也是奇怪,分明昨夜生变故,却跟没事人似……
换另种想头,双方都能淡定成这样,也是配到家。
当日略晚些,苗九来讨扇袋,司滢打发织儿把东西原封不动送出去,说是最近伤到手,做不成。
再明显不过借口,苗九也没说什,抱着箩子针线和织儿相互挠头,都觉得有说不出怪。
就这相安无事过两天,等老太太寿宴前日,司滢接到苗九递来话,说谢枝山有件事要劳她帮忙。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