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儿抻长脖子往外觑觑,很快安抚她:“姑娘别怕,天老爷打雷呢。”
是连串滚雷,直到司滢出浴穿好衣裳,还不知倦地在天上追个不停。
这声声动静,很快便令司滢想起狱中那人说话。
她望向桌案上笔墨,兀自喃喃:“难不成真像他说那样,会下大雨?”
—
她没得选,只能依他疯话行事,再期盼着他真能脱罪,最后兑现允诺。
思来想去,司滢忖道:“这倒不用担心吧?谢公子应当……”
“哎哟傻姑娘!您别是以为,谢公子不会碰她们吧?!”织儿低低地炸嗓子:“虽说谢公子是出名洁身自好,但都这步,传宗接代比旁什都重要。他既碰您,后头也定是来者不拒。”
“你这丫头,快别诌!”司滢急急撇过脸,捂住撞个不停心口。
见她这样,织儿头痛得直嘬牙花子:“好生养是什意思,姑娘可晓得?听说那两位胸房跟奶妈子似,走起路来,爷们眼珠子都恨不能镶过去!”
”
司滢尚还臊得不知怎答,小丫头又凑近问:“姑娘,您跟谢公子拢共来几回?他物事大不大?”
眼眶猛地扩,司滢被她直隆通吓得结舌不已:“你个闺女家家,怎这样不避讳?”
“这有什呀?天地阴阳,男女交\合,再正常不过。”
横竖湢室就她们俩,织儿壮着胆子劝司滢:“姑娘既已将身子给过谢公子,便莫要怕羞。下回再有机会去,定要缠着他多做几场,东西灌得多,怀胎可能不就大些?”
不及凌晨,雨终是落下来,且这落,便哗浪浪落足四天。
到第四天时,附近有个土坝被冲垮,而司滢住这带,被淹个措手不及。
水漫到家里大概过膝,这样高度虽不至于淹死人,但官衙生怕出岔子,还是领着百姓避去坦坡。
人多又杂,秩序难免有些乱。
司滢故意被
话虽糙,却倏地说进司滢心缝里。
她怔然低下头,看向自己不甚壮阔沟壑。
姓谢死活不肯与她行事,有没有可能,只是瞧不上她?
不想还好,有这个念头,更是满脑门子账。
司滢困扰地阖起眼,正理着乱麻般思绪时,突闻外间轰隆声,吓得她登时睁开眼。
句连句,司滢坐在浴桶里惊恐地望着织儿,脸红个带腮连耳,就差没捂耳朵。
见她这样,织儿也蛮无奈:“实话跟您说吧,谢家还另置两处宅子,里头安置着跟您样人物。听说那两个都是顶顶丰腴好生养,她们要是抢先大肚子,您不就白伺候男人场?”
对于这份好心提议,司滢接受得很是艰难。
织儿苦心她明白,如果没能怀上胎,那对谢氏来说,她就是个无用且知情多余人物,下场自然不会好。
可她尝试过用强,奈何那人裤腰带跟浇铁样,怎都扒不下来。且他态度已然明确,就算她缠,也不会配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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