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不读?”谭栩转头看他。
“不是读书那块料子。”余宴川扫辆共享单车,“其实大四时候也没规划过以后路怎走,就想着得过且过,其实前两天也想过考个研试试,但研究生哪也不是说考就能考。”
谭栩蹬把车骑上路,慢悠悠地穿过教学楼区:“想考就考,你能力又不差。”
“谁能力都不差,不定考得过别人。”余宴川捏捏车闸,“你有没有走过湖后面小路?”
“没有。”谭栩跟着他停下来。
“体验大学生活。”余宴川揉着眼睛,“这就是最真实大学生活。”
课间休息铃声打响,下节是上午最后堂课。
谭栩把书本塞到包里,在余宴川耳边低声说:“走,去食堂。”
“还有节呢。”余宴川含糊着敷衍他。
“等到中午人就太多,从四教楼骑车去食堂堵死你。”谭栩压着声音说。
老教授顶着头比第排同学还浓密黑发,在黑板上写几个潇洒大字,因为前半节课没有认真听,余宴川没认出来这是什字。
这老教授是退休返聘,带完余宴川那届之后搞年研究,今年才回来继续教书,只不过改教选修课。
谭栩这学期原本没有课,是余宴川听说教授回学校后,时兴起怂恿谭栩和他起去旁听节,体验下珍贵坐同桌时光。
阶梯教室坐得满满当当,余宴川跟在谭栩身边坐下时还有些心虚。
“这老先生是毕业论文导师。”余宴川小声说,“后来接他电话就生理性头晕。”
余宴川拐个弯,向着湖后景观山方向去。
这山不高,四面修几条上山石路,听说林子里有小刺猬,但也只在学校表白墙上见到过。
山底小路遮在路边高树林荫下,路上清静没什人,这条路很窄,只有非机动车能骑进来。
“去食堂很近,就是虫子有点多。”余宴川加快速度,“以前经常会到
余宴川煞有介事地反驳他:“体验就得体验全套流程,在人流量高峰期堵车去食堂是大学生活精髓。”
“你是不是闲得?”谭栩毫不动摇,“你不走走,到时候你自己排队买饭。”
余宴川思索几秒,抓起桌上书本,跟在他身后走出教室。
老教授正在走廊里溜达透气,谭栩拉拉余宴川衣角:“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不,估计都忘记是谁。”余宴川打个哈欠,等到两人走出教学楼后才说,“哎,说不定还真记得,当时他问过为什不读研来着。”
“有点可惜,选导师时候他还没回学校。”谭栩转转笔,撑着脑袋看着窗外。
这课讲都是专业课内容基础,听半余宴川就昏昏欲睡。
离开校园没多长时间,他已经不适应课堂生活。
在他第四次垂下头差点倒过去时候,谭栩终于没忍住拍拍他。
“你把喊来听课,你自己睡得比谁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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