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还没对未来做具体打算。”余宴川说,“但今年起码到年尾都不会回安城。昨天想想,如果你出国读书,就来分公司,你要是留在安城,就回去。”
听上去很美好,但谭栩知道他想要不是味迁就。
“你不要迁就,你自己想想你要做什,是以后自己管分公司,长留在这边,还是回安城发展。”谭栩说。
这话真是和半年前他们吵那架模样,余宴川叹口气:“没有强烈要做什欲求,对来说,过得自在才是想要,并不是迁就。”
他说完,又对这番话做个总结:“咱俩思考问题方式不样,你是目为导向,是心情为导向。你是自掌管身体,是本掌管身体,这样说你能理解吧?”
“们去看日出吗?”
“嗯。”余宴川按开车内音响。
天色蒙蒙灰暗,公路之上平坦空荡,道路尽头地平线亮着抹浅光,将交际处天空染上层红色霞光。
金红渲染至深紫再渐入黑,丝丝缕缕云层透出片片浅灰阴影,为日出铺出片情绪饱胀朝霞。
这辆独行于公路上车响起节奏轻缓音乐,四面车窗大开,与逐渐爬上天幕霞光同唤醒沿途风景。
起喝过次咖啡,怎喝出这多人生忠告?”
“就几句而已。”余宴川抬腿,脚踩在他两腿间椅子上,“去打印些资料,印完就回家。”
“嗯。”
余宴川没有动,又盯着他看会儿:“你是不是该走?明天带你去海边转转吧。”
谭栩答应。
谭栩脑瓜有点泛疼,但比上次吵架时好多。
仍然感觉在鸡同鸭讲,可他这次居然能够理解余宴川想法。
看来同居真是增进彼此解重要途径。
余宴川等到心情放松得差不多,慢慢关上窗,将呼啸风声阻隔在外。
“好,到吵架环节。”他从后视镜里扫眼谭栩,“为防止吵完不欢而散,所以把这个环节放在看日出前面。”
“你……”谭栩气笑,“很有自知之明。”
但他却不自觉松口气。
不怕吵架,怕是有人拒绝沟通,只要两个人都奔着解决问题而去,偶尔吵吵也不算大事。
从他到曼城第天开始,余宴川经常提起要带他去海边这件事,但因为始终抽不出空,只好无限期拖延下去。
如今事情处理得差不多,总算有心情能出去转转。
谭栩再次对余宴川预判出现偏差,他本以为会是什烛光晚餐、海浪红酒,结果没想到大早上四点多就被从床上拉起来。
他困得要命,被余宴川收拾番扔进车里,脚油门奔着快速公路而去。
谭栩打开车窗,晨风灌入车内,吹得他神志清醒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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