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说是为这事情。
余宴川懒得开口,索性随意他猜测。
他喝酒从来不为谁,想喝就喝。
这段前途渺茫感情生活还没凄惨到需要借酒消愁程度,林予横空出世也没有刺激到需要喝酒释怀,余宴川只是有些憋屈,想做些什来发泄。
可能是因为发现谭栩在瞒他吧。
何明天对上他视线,翘起沾油手指拍拍他脸:“你还行吧?”
余宴川微微偏过头躲开,用力闭闭眼睛。
没有修剪头发散落在脸侧,昏暗灯光下半张脸笼在阴影里,多日前聚众斗殴在眉弓上留下那道疤,痊愈后仍然留着道浅淡影子,从对面玻璃上反光看起来有些像断眉。
余宴川直直看着反光里自己,玻璃后人头攒动,在片光影交错中,他居然看出来林予影子。
这个下巴是真他妈像,他竟然刚刚发现这件事,他自己生都不定能生出这像。
桌子,对调酒师说,“尼格罗尼。”
何明天有些沮丧地垂着脑袋:“不样。”
调酒师手中雪克杯叮咣响,余宴川看着他动作熟练地转着手腕。
“那就得空来找。”余宴川说,“估计得在那边呆到年底。”
浅金色酒液倒入酒杯内,在绚丽灯光下闪着浅淡橙红。
尽管在来之前他还笃定,近期无论发生什都不能轻信,未见到事情全貌就无法对任何个环节下定义,段掐前因后果对话不能作证谭栩在瞒他。
但他发现他还是在对“谭栩背着干不少事”这件事本身而憋屈。
将心比心下,怪不得谭栩在听说他要出国之后那生气。
余宴川没什自己人生规划,向来秉持着走步看步原则,开花店、出国,切都是顺其自然。
不太积极生活态度,但是余宴川很享受。
“你今天情绪不太对啊。”何明天说。
余宴川嘴里还弥漫着金巴利苦调,他口将酒杯底喝净,再次把杯子推到吧台上。
“你来真啊?”何明天突然有些紧张,凑过去说,“你是不是不想走啊,跟谭栩有关?你没告诉他?”
“不告诉,他就不知道?”余宴川抓把头发,踩在高脚凳上长腿放下来。
何明天总算知道他今晚为什副潇洒人生模样:“你要去管分公司这事儿,圈子里大部分人都知道,为这……犯不着吧。”
余宴川很少会点除啤酒之外酒精,之前和别人出去聚时总会被人说不懂酒,但他确实只是不想在外面喝醉。
不过今天他也想稍微放纵下,毕竟这也许是今年最后次光顾体彩酒吧。
何明天喝得不多,在个劲地吐苦水,讲公司里四面碰壁,讲到处都是势利眼,还讲他看不上那群见风使舵人,说半又点盘小吃拼盘。
他啃完三个奥尔良鸡翅后才消停,看样子是说累。
余宴川杯接杯喝得浑身发热,他靠在吧台上,静静看着那个堆叠着炸薯条拼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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