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濯眼神凶得像要把他拆吃入腹,嘴角压得很平,脸上毫无血色,像海面上苍白月光。
“但你知道有时候,会怎想?”陆少珩知道陈濯生气,但
之后凌乐遥也死,凌乐遥死和她目击这件事不无关联,至少是导火索之。
“妈妈死后,聚星易主,安然进门,切都是这合理又自然。”陆少珩嘲讽地笑道:“俗话得好,人生三大喜事,升官发财死原配。把人利用完就踢开,这点上,和爸还挺像。”
“别说,陆少珩。”陆少珩轻描淡写每个字,都把陈濯心搅得血肉模糊,开口就能吐出块带血碎肉。
他猜到陆少珩之前所做切都是为给母亲报仇,也曾试着揣测过施晴死因,只是没想到真相会如此残酷。
个七岁男孩,亲眼看到父亲把自己母亲推进海里,往后他该怎过好每天人生,该以什样心情面对那个杀人凶手,又该怎面对目击这切自己。
再见次陈濯站在领奖台上光芒万丈模样,于是就等到今天。
但人就是这样,永远不知道满足,个心愿得偿,又想得到更多。
陆少珩轻声说:“所以不要怪把你带来这里。”
“你要去哪里?”陈濯看不见陆少珩表情,但这几句话,让他心里涌起种极度不安。
“临走前告诉你个小秘密吧。”陆少珩没有回答他自己将会去向何方,而是自顾自地往下说:“妈妈不是死于意外,她是被人推下船才溺水。”
“后来常在想,应该在那天就和她起死去,而不是活到现在。”陆少珩给出答案:“和陆和平都是杀死她凶手,俩都不配活着。”
“陆少珩!”
陈濯用尽全身力气,再度用力挣把手上手铐,没想到这手铐是对样子货,居然真被他顺利挣脱出来。
他手腕上也已经是鲜血淋漓,陈濯抬手摘掉眼睛上布条,用力拽过陆少珩头发往后扯,让他看向自己,避无可避。
陆少珩吃痛,眸光却越发兴奋,他垂眸睨着陈濯,眼里满是不知死活挑衅。
陆少珩缓缓讲述着过去事,将陈濯带到他人生中最灰暗那日。
那天是陆少珩七岁生日,陆和平为给儿子庆生,在游艇上办个小型生日派对。当晚所有人都喝很多酒,小小陆少珩从船舱里出来找母亲,正好看见她在甲板上与他人发生争执。
“先把松开。”陈濯用力挣把手腕上手铐,没能挣开。
“就是在这里,在这艘船上,亲眼看着她被陆和平推下海,活活溺死。”陆少珩双手按着陈濯肩膀,似乎正透过那条布条,看着他眼睛:“当时就在不远处,而却看着她点点沉到海底,什都没有做。”
当时和他起目击这幕还有凌乐遥,凌乐遥被吓呆,只顾着将七岁陆少珩按在门后,牢牢捂住他嘴巴,不让他发出点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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