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也没想到陆少珩本人会和电视上看到差那多,脸上明显怔,但很快开始自介绍:“陆总你好,叫凌逍,是您之前…”
陆少珩费好大会儿功夫,终于在耗尽最后点耐心前,想起眼前这个叫凌逍男孩子是谁。
凌逍是个孤儿,父母双亡后被送进孤儿院,在那之后直接受陆少珩资助。今年他大学毕业,不远万里特地来H市找陆少珩,就是为当面对他表示感谢。
得知凌逍来意,陆少珩第反应是这孩子有些小题大做。资助个贫困学生读书,对他来说就是举手之劳,转眼就忘,也没有必要放在心上。
陆少珩心里想法混账,好在维持着基本教养,不可能把这种阴暗想法表现出来。他终于端起无懈可击笑容,敷衍且虚伪地鼓励凌逍几句,又当场掏出钱夹,从中抽出几千块钱递给凌逍,接着就打发司机带他找个地方落脚,明天直接送去机场。
利益关联也好,肉体欢愉也罢,亦或仅仅是这几年陪伴。他过分贪恋陈濯,像是种药物成瘾,明知不应该,但还是会被吸引着不断靠近。
弥足深陷和及时戒断都不是陆少珩想要,他只想维持现状。
这是不对,陆少珩知道,最大痛苦莫过去在执迷不悟时保持着过分清醒。
带着强烈自厌弃鄙夷,陆少珩个人搭着电梯下楼,他刚踏出公司大门,余光就瞥见道人影倏地从大门正对着花坛里蹿出来。
想必又是哪家小报记者——司机早早将车停在路边,陆少珩目不斜视,大步往前走去。
谁知凌逍是个死心眼,他不要钱,他也不去酒店,铁心要陆少珩给他个报恩机会,就算让他当司机当保镖当园丁,只要能跟在他身边都可以。
那这就有点没意思,陆少珩在心里漠然地想,他这人脾气没什规律可循,且软硬不吃,生平最烦讲不清道理人。
见凌逍如此死缠烂打,陆少珩耐心很快告罄,他将钱收回钱夹,不再分给凌逍半个眼神,头也不回地朝车子方向走去。
凌逍像是看不懂大人眼色似,契而不舍地跟上来,他在聚星大门外蹲快半个月,好不容易才将陆少珩等来,今天让他走,不知道什时候才能再见面。
聚星大楼里保安总算察觉到门外不对劲,窝蜂地从大门里涌出来,七手八脚地将凌逍拦在三米开外。
近年来就业形势严峻,各家小报生存格外困难,这个小记者见陆少珩不搭理他,脚下个飞奔,不依不饶地挡在他面前。
陆少珩脚步停,掀开眼皮,屈尊赏他个正眼。
站在他面前是个二十出头年轻人,大学生模样,袭黑衣黑裤,背着个双肩包,其余什都没有。
“有事?”
陆少珩今天心情不佳,懒得表演个和蔼可亲聚星“太子”。他眼神傲慢,开口就是浓浓不耐烦,不见平日里那平易近人四处招桃花浪荡模样。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