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法就继续写,只有继续待在这个行业里,当机会来时候,你才有可能接住。”陆少珩锁上平板屏幕,把电脑还给凌逍,并没有当场许诺他什,但脸上有点笑意:“不过有什想法,还是要尽快告诉,过时不候。”
凌逍脸愣怔
凌逍心里对他是什感情,陆少珩多少是能察觉到。这世上最无法打动陆少珩,就是爱情。他对凌逍付出切视若无睹,并不在乎是否践踏谁心意。
“将来你找到自己想做事,随时可以离开,不必被这些世俗道德感束缚。”陆少珩这话初听大度,细想却是无情。
“知道。”虽然不是第次听陆少珩这说,凌逍眸光还是在这瞬间黯淡下来。
陆少珩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凌逍心里是怎想,对他而言,根本不值得挂心。
他又翻两页剧本,继续对凌逍说:“故事构思得不错,对比你早期作品,进步也不小。但就目前来说你经验太少,作为导演话,还是没有办法独当面。”
逍不知道陆少珩为什问起这个,讷讷地点点头。
“你想把这个故事拍出来吗?”陆少珩问,“你也想当导演?”
“不想。”凌逍飞快地否认,秒都没有迟疑。
“不老实。”陆少珩面无表情地戳穿他,手指飞快地将文档往前翻:“不想当导演,私下又写这多剧本?难道是想当编剧?”
凌逍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幼年丧母,从小就生长在孤儿院。初中时候受到聚星奖学金资助,顺利考上大学。
眼前凌逍让陆少珩想起当年陈濯,那个时候陈濯在梦想面前,也像凌逍这青涩虔诚。
原来他和陈濯已经认识这久,陆少珩看着屏幕上细细小小文字,有些走神。
但凌逍和陈濯情况还是有些不大样,陈濯从小在剧组里长大,有个当大导演爹,大荧幕上那些不可世影帝影后见到他还得带上三分笑。大学期间拍摄所有短片,都是投入真金白银,用最专业演员最先进设备实打实拍出来,质量远高于学生作品。
拍第部电影前,他虽然缺乏经验,但具备这个能力。
而凌逍还太年轻。
大二那年,他无意中得知,那笔奖学金并不是聚星设立,而是陆少珩对他个人捐助。
于是大学毕业之后,凌逍就孤身人来到H市,等在公司门口守着陆少珩,连等大半个月才见到他。陆少珩见这人轰也轰不走,赶也赶不掉,就留下他当助理。
对凌逍这样处境人来说,当导演几乎是个遥不可攀梦想,甚至就连承认,都是件羞耻事。
“什都不想,只想好好给您工作。”凌逍看着陆少珩,脸上无比平静,眼里却有暗潮在涌动。
“当年无论是资助你读书,还是毕业之后留你在聚星,都不过是举手之劳,本质上和收留只小猫小狗没什差别,不需要你为做什,你也做不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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